他们两个拥抱在一处,再难分你我。
狩猎的豹子扼住猎物的咽喉,只一口狠狠咬下去,便是鲜血四溅。
利爪撕裂猎物的皮肉,吮吸猎物涌出身体的所有甘美的鲜血,大快朵颐。
晨曦悄然而至,金乌从地底爬上天空。
甘琼英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睁开了眼睛,骊骅已经衣冠肃整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温和道:“快些起床,将这个汤药趁热喝了,我尝过了,不怎么苦,我一早去庄子上才让医师开出的方子。”
甘琼英整个人懒洋洋的,看着骊骅笑了笑,骊骅便也回了她一个俊美无比的笑。
在婢女们的侍候下,稍微漱口过,便喝了骊骅一直端着在吹的汤药,还真的不苦也不烫。
甘琼英喝完之后想要起身,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跟失禁一样,伴随着腰腹的微微酸痛,这让甘琼英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第一个想法是昨晚上她昏睡过去后,骊骅没给她清理下?
但是很快她便摇头,因为骊骅很温柔地抱着她去洗澡的时候,甘琼英是有记忆的。
而且这感觉太熟悉了,是亲戚准时造访!
甘琼英按着被子没敢动,一双凤眼都瞪得滚圆,面色慢慢红了,她不敢动啊!这么大的量,这肯定弄被子上了!
“那个……我早上想吃羊肉锅,冰酸梅汁,还有那个那个……对,凤凰楼的烤鸭,刚出锅脆皮焦香的那种,你去给我买。”
骊骅看着甘琼英这样子,犹豫了一下要起身,但是又只是动了动肩膀,就坐下了。
他面色慢慢红起来,眨眼之间的工夫,竟然是比甘琼英的还要红一些。
他像一朵正在盛放的粉玫瑰,和甘琼英这朵红玫瑰在床边上面面相觑,交相辉映。
“去啊!”甘琼英难得因为着急,语气不太好,紧急地催促骊骅。
但是骊骅抓着喝空的药碗,还是没动,也没有看向甘琼英,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在甘琼英周围等着,要伺候她的满月一行人。
满月一僵,骊骅这一眼没有任何的分量,轻飘飘的,似乎也不带什么驱赶的意思,但是满月就是觉得,驸马在赶她们出去。
满月从前从不觉得骊骅可怕,但是她最近才想起来,驸马此前几乎从未正眼看过她们所有侍婢。
就是被端容公主让人辱骂责打的那个时候,驸马的眼神也从未落在她们身上。
因此满月便一直没发现,这驸马爷,也是有锋芒的,还扎人的很。
满月看了一眼床上的公主,最后还是很识趣地带着婢女们退出去。
甘琼英本来就很尴尬,见满月一走,开口就要阻拦:“哎!”
然后她被骊骅给捏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