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大楼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按时到,保证办得排场。
张备回到家里,家里人就迎上来,问他响器啥时候到,张备没好气的说,“来个屁啊,什么鬼亲戚,说过的话不算,居然去给别人办都不跟我来!”
家里人顿时愤愤不平,纷纷说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张备冷着脸说,“我已经和他们翻脸了,以后这门亲戚不认也罢!”
“做的对,这种亲戚就不能要!”
“什么人啊,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个吹鼓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是搁以前,就是下九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以前上不了台面,现在也一样!”
张家人都很愤怒,张备的儿子张星,冷着一张脸,“大,他们敢不给你面子,就是打我的脸,这事没完!”
“最气人的是那个用响器的,我都说了让他把订金要回去,他居然说我说了不算,估计葛兰也是被将到那了!”
此时张备最恼火的不是葛兰一家,反而莫名其妙的把仇恨转移到陈飞身上,觉得是因为陈飞,葛兰一家才和他闹翻。
张星一听就问,“你知道他家哪的吗?我去弄他!他不是想热热闹闹的,我就彻底让他热闹热闹!”
张备迟疑着说,“好像是西岭的,叫陈飞。”
“西岭,陈飞,我记住了。”
张星冷笑着,“正好我媳妇是温泉的,后天结婚,就多走几步,到西岭转一圈。”
此时张备反而迟疑了,“不会耽误你结婚吧?”
张星笑了笑,“没事,我早点出发,叫上几个治安大队的朋友一起,到时候把事办了!”
他脸上带着笑,声音却冷到骨子里。
敢让他丢脸,不管是谁,都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而,当事人陈飞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回去以后,就开始安排满月酒。
第二天一早,街坊邻居们就陆续来了。
最先来的是狗蛋和二狗,然后是苗壮壮和陈二蛋。
这几个都住的近,没吃早饭就来了。
陈飞家早早的就支起了灶,大铁锅造起来,就为了款待来的朋友。
紧接着来的是宋振荣两口子,孙雨燕进门就直奔柳叶儿房间,抱着两个孩子,与柳叶儿交流育儿经验,宋振荣则忙前忙后的张罗着。
中午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一大半,院子里呆不下,很多人就在门口,有的在闲聊,有的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后半晌四点,黄大楼两口子带着一大帮子人来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除了本地的,居然还请了不少市里的人,穿着整洁,一看就和农村人不一样。
最突出的是十几个年轻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有的扎着马尾辫,有的长发披肩,有的扎着蝴蝶结,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都是很年轻的城里姑娘,脸上带着自信而略显张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