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惊呼:“太上皇还在这,你、你居然敢打人!”
司昭昭厉呵一声:“闭嘴!还没轮到你。”
裴依依紧咬下唇。
黄馨儿愤愤捂着脸。
司昭昭冷冷说道:“浪荡女,爬床,女支女?这些不入流的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司礼府的教养都被你吃进狗肚子里了?这次是你嘴贱的教训,下次再犯,割了你的舌头!”
黄馨儿气急败坏地嚷嚷:“爹!你看呀!她竟然敢当着你的面威胁我!”
啪!
黄馨儿的爹司礼监也扇了一耳光下去,他战战兢兢地怒斥道:“快住嘴吧你,太上皇还在这,岂能容你胡言乱语,侮辱摄政王妃!”
太上皇迟迟不语,明显是想看看此事有没有转机,他没有立即关押司昭昭,这说明此女身上有能利用的地方!
司礼监明哲保身还来不及,今夜却被女儿拉下了水,全怪他平日太过溺爱。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到了第三个,那贵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啪啪啪扇了自己三巴掌,哭着求饶道:“是我嘴贱,我该打!王妃饶命,太上皇饶命,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身后她的爹娘也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这时,轩辕鸣悠悠醒来,他被魏公公扶起身。
见到这阵仗,不由惊讶道:“发生了何事?”
太上皇道:“皇上终于醒过来了,方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皇上衣衫不整,与这摄政王妃在凉亭双双倒在地上?”
轩辕鸣皱眉道:“朕贪杯醉酒,浑身突感燥热,便来湖边吹吹凉风,但没想到这体内跟火烧了一样,朕察觉不对,跳入湖中,脚却抽筋了,是皇婶将朕救上岸。”
虽然他没经历过那种事,但他登基之后就有人来教这些常识。
所以他明白自己是被人下了药。
太上皇也不想失去司昭昭这枚棋子,便道:“看来是一场误会。”
裴依依哪能容许本该入狱的人,转眼成了皇帝的恩人,她不顾爹爹的阻拦,立刻说道:“可是太医说了,这药只有行鱼水之欢才能解开!如果什么都没发生,王妃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是哪来的!”
司昭昭似笑非笑:“你觉得哪来的?”
裴依依立即浮现了墨玄渊那张冷峻的脸庞,脸色陡然难看,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夫君临时有事,又舍不得我,一时情难自控多亲了几口,怎么,触犯了哪条律法吗?这痕迹是他亲口印上来的,裴小姐是想说摄政王不检点?”
“我说的是你!你之前在御花园与一个小太监搂搂抱抱的,战神怎么可能还会亲得下去你!”
话音刚落,裴依依突然感觉有一道杀气腾腾的眼神直射过来。
她下意识望去,却不见是谁。
司昭昭摇了摇头,裴依依这话简直是找死,太上皇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绝不会允许他的大计被一个不稳定因素破坏。
但她也不想好心去提醒。
直接把那瓶解药扔到了凉亭中间的圆桌上。
太医查验过后,一脸惊喜地说道:“竟然还真是冷香的解药!”
轩辕鸣脸色微红,他咳了咳:“朕当然与皇婶清清白白,此事是误会,朕还要感激皇婶出手相救,裴将军,看在你也为北疆立下不少功劳的面子上,朕不予追究,但今后一定要管好家眷,以免日后再祸从口出。”
“至于其他人……”轩辕鸣小脸一沉。
“全都扣罚一年俸禄!”
老臣们跪地接旨,没让他们有皮肉之苦就不错了,哪还敢讨价还价。
就在他们以为此事了结时,轩辕鸣又下发了一道口谕:“方才那几个嘴贱的,关押大牢三日反思过错,三日后,朕要看到你们亲手抄写的十遍北疆律法,才能放行。”
“若有人行贿代写,再加罚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