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也属她主意最多。
也是裴依依及笄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能很快知道京城内的大小事的传话筒。
基于这点,这些人里,裴依依不自觉地和她最亲近。
“馨儿,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宋姑娘竟然是因为王妃被赶出了府?”
“那还有假!”
黄馨儿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们这些从小被圈养在府上的千金小姐,就是被这伦理纲常束缚住了,成婚了又如何?不也有的是和离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裴依依咬了咬下唇,在内心挣扎之际,她冷不防抬头与墨玄渊对视。
男人黑发如瀑,眉眼冷峻,像是一株开在冰山之巅的雪莲,高不可攀却有种让人想要将他拉下山巅的冲动。
这一刻,裴依依下了决定。
她按捺住狂跳的那颗心,倒了两杯酒,袅袅婷婷地朝对面桌走去。
司昭昭正摇头想说已经吃饱了,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如夜莺般的声音。
“王爷,臣女的爹爹是裴四海将军,臣女深居闺阁,今年刚及笄,早就听闻您为北疆立下汗马功劳,是小辈中的榜样,不知……臣女能有幸与您对饮这一杯酒吗?”
裴依依紧张到出汗的手,没能逃过司昭昭敏锐的眼力。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一点被撬墙头的警惕。
墨玄渊心里莫名感到一股不快,他自顾自地舀了一勺酒酿圆子,喂到司昭昭的唇边。
司昭昭微微蹙眉:“我不吃了,太撑了。”
“嗯?才吃这点?多吃一些好长肉,本王可不想被人觉得是苛待了王妃。”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裴依依眼眶微微红了一圈。
她与宋朝雪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很明显是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被家人保护得很好。
就连她这个女人,都有些动容。
司昭昭努了努嘴:“王爷,这还有人等着你回话呢。”
墨玄渊嗯了声,却仍然视线不离开她:“那王妃介意本王饮了这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