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你可以叫我巴维尔,巴维尔·巴普洛夫·纽钦根,叫我巴维尔就行。”
猪头行长如此说道,正所谓做戏做全套,祂很随意的将纽钦根冠到了祂的姓氏上,听起来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如你所见,反正你都已经来了我家,不如就干脆在我这儿休息一晚?或者咱们俩聊聊天也行,我想娜拉小姐心里应该有很多想要倾诉的东西。”
壮硕的男人走进厨房,将烧热水的水壶放到灶火上加热,稍有些鸭桑的厚重嗓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直达娜拉所在的卧室。
“对了,想喝点什么?红茶、咖啡,还是说甜一点儿的热可可?”
闻言的少妇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听上去这位纽钦根先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猴急,反而还表现出游刃有余的姿态。
是认为吃定她了么?还是说,在暗戳戳的谋划另外的鬼把戏?
“。。。。。。热可可,谢谢。”
尽管娜拉心底的思索多到起飞,但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在听到有“热可可”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已经发出尖叫。
【我要!我要!给我!快给我!】
浓厚香甜的热可可是娜拉没结婚前最喜欢喝的饮品,但在跟海尔茂结婚之后,那个该死的男人以【容易蛀牙】为借口硬生生断绝了她这一为数不多的小爱好,甜食的摄入更是少的可以。
她打开自己右胸口处的抽屉,狭小的空间里还有约莫六块半的奶油杏仁软饼干,至于对称在左胸处的抽屉,那里装的是三镑零三个先令,原本的计划是未来三四天家庭的全部开销。
但现在。。。。。。
世事无常。
端庄的少妇无奈而带着凄婉的叹了口气,合上抽屉,手上攥紧了厚重的被子。
穿着轻薄的娜拉此时也只有在这一点上勉强提起一丝丝安全感——尽管她清楚的意识到,和纽钦根行长作对是相当不明智的选择。
那结实粗壮的小臂都快赶上自己大腿粗了。
娜拉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
“您的热可可,哦对了,还有厚衣服,今天晚上的确很冷,即使在床上也一样,得多穿点衣服。”
从厨房走出的行长先生左手端着煮好的热可可,右臂上搭着一件看上去就很暖和的紫貂长袍,一同送到娜拉身边。
临走时还不忘撤走少妇喝剩一半的温水水杯。
“你。。。。。。”
“放心,没有下药,如果您觉得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先喝一口为您试毒。”
娜拉:。。。。。。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能够清楚的揣摩到自己想要说什么的?该不会是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
“我也没有用读心术,娜拉小姐,这不过只是根据您的身体反应以及客观现实进行的理性推演。”
忙碌完的巴维尔依旧坐到属于祂的沙发上,与少妇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免得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故。
“我想我们应该能够和平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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