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的笑容瞬间也僵住了,举起的酒杯就放了下来,“什么阿花怎么回事?”
亮子站起来,去包间门口把门关上,回来坐下,盯住二楞,“阿花怎么会去启源大厦?”
“你不是说,她是顺便路过上去看看吗?”二楞心里一丝不安,亮子一定是发现什么了,不然不会等到郝明两个离开,特意这样问他。
“二楞啊二楞,现在就我们兄弟俩,还在我面前装愣,你觉得会这么巧吗?”
二楞看了一眼亮子,心里一阵不舒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觉得亮子管得也太宽了,“亮子,你直说吧,是不是觉得我和阿花有一腿。”
亮子鼻子“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我问过了,阿花上楼问了那工头,找的就是你,她名片上公司的地址就在这附近,还用我说的更清楚吗?”
“哪有什么嘛,就是玩一玩,你看她那眼睛,她那身材,是个男人都想啊!”二楞刚才还想敷衍了事,见亮子认真了,干脆就承认。本来瞒着也不是说刻意,只是不想亮子多想。
亮子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站了起来,看着二楞,一会儿又坐下,“二楞,你真是糊涂!”
“我糊涂什么,不就是玩一玩,又没有损害谁的利益,你就是少见多怪,你愿意当和尚是你的事,我喜欢和女的身心交流,没碍着你啊!”二楞心里不服气,这亮子你不好这个,难不成兄弟也要和你一样。
“和什么女人交流不好,偏偏要和阿花交流,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阿花是什么女人?”
“什么女人我不管,和多少男人上过床那是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娶她做老婆,就是一起做做男人都喜欢做的运动。”二楞还是满不在乎,心里又在想,这亮子是不是和江荷不和谐,心里憋着气撒到兄弟头上。
亮子深深吸了一口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二楞,我什么时候理过你这些烂事,可阿花是谁,和王照松有一腿;王照松是谁,是我们的死对头。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那是过去式了,我什么也不会和阿花讲,纯粹就是身体交流,你说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用下半身思考,我看你就是。可人家用上半身在思考,阿花为什么去启源大厦,还顺什么路,不就是去探你的虚实吗!这女人看起来柔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二楞依然不服,辩道:“亮子,你真的想多了,就是一个男人见了喜欢和她上床的女人,她能怎么的,无非就是搞些钱。至于王照松,都得罪了,王照松都要找她麻烦,还能和他有什么联系。”
亮子就叹了一口气,这二楞脑子短路,鼠目寸光,心里想的就只有床上那点事,可阿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经历太复杂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背后就是一刀。
“二楞,你还记得金科长的事情吧,看起来阿花是王照松的一枚棋子,她也不傻,只是顺水推舟;后来转向了我们,聪明吧,钱照样拿到手了。利益,利益,只要有了利益,今后照样可以和那王八蛋搞到一起。她特意去启源大厦,说明这个女人是非常有心机的,你玩她,说不定哪天她就玩你了。”
这个时候的二楞正迷恋着阿花柔情万分的风骚,哪里听得进去,“亮子,什么年纪了,快奔三了,还教育这种事。你不喜欢玩,你要做大事业,可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样啊。我是小富即安,喜欢一点小刺激,你怎么意见就这么大呢。”
怎么都讲不清楚,亮子一时沉默了,他知道二楞这样下去,色字头上一把刀,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何况阿花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是二楞就是听不进去。
话说那王照松落荒而逃后,去了东莞,改了名字叫王步虎,重操旧业,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不再重点经营赌场,那太显眼,关系没有硬到那地步,以经营酒店之名,重点搞欢场,赌场只是很隐秘地做做,不接散客,只为熟悉的大客户服务。
东莞正在大力招商引资,这方面管得较为宽松,王照松也是看中这点,经过这一两年的“苦心经营”,又结交了一些上面的人物,呈现东山再起之势。王照松也变得老练多了,平时深居简出,表面热心公益,在什么酒店协会、扶贫基金会、助学基金会都挂上了名头。
亮子知道,他和王照松之间的结是永远解不开的,迟早还有再交手的时候。那次害金科长不成,还被赶出福永,连朱领导都帮不了他,一定知道是自己在背后干的,只是一时也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