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砸、踢,呼呼生风,亮子一气呵成!
拉开应记者的时候,亮子挡在前面,实际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随着“嘭”的一声,亮子下意识蹲下,只见硝烟弥漫,天花顶黑了一大片。
好险!亮子迅速站起身,王照松滚动着笨拙的身躯也想站起来,亮子上前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
众人一拥而上,围着王照松和瓜哥一阵拳打脚踢。亮子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回过神来的应记者,“啊”的一声挤进去,也手脚并用一通乱捶,还不解恨,竟然脱下高跟鞋,对着王照松得身上就是一顿猛敲,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好了!”亮子说着挤进去,蹲下来揪住王照松的衣领,“尽做些害人的事情,站起来!”
王照松脸青鼻肿,颤颤巍巍站起来,亮子拉过华艳,“告诉她,她父亲是怎么欠你钱的!”
王照松瞟了一眼华艳,“华,华小姐,你父亲是去赌场赌钱,被我安排的人坑了,才欠的钱。哦!这钱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亮子呵斥道。
华艳去捡起小包和掉在地上的手机,从包里拿出纸笔,放到一张破桌子上。王照松艰难的走过去,写了保证书交给华艳,“姑,姑奶奶,对不住了!”说罢还频频点头,一双贼眼滴溜溜的转动。
应记者长大至今,应该是头一回亲身经历这事。如同感受影视剧的桥段,枪顶脑袋,刺激惊险,差点就血溅四周,好在有惊无险。
他走到王照松面前,肥猪似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杏眼怒目,扬起手就是两耳刮子,“你也不照照镜子,姑奶奶的头发也是你随便摸的!抓进去关起来,到里面去好好改造。”
应记者说着就要打电话,亮子连忙制止,“江湖事江湖了!别脏了我们的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
“那怎么行?还讲不讲法律?栽赃陷害敲诈勒索,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王照松点头哈腰,“千万别啊!现在钱不好赚,我和杨总闹着玩的呢!姑奶奶,以后用得着我尽管开口。”
应记者嘴巴一撇,鄙视着对方,“用得着你?猪一样的东西,抓我头发,搂我的脖子,想想就恶心!不行,必须抓走!”
应记者又要打电话,王照松的几个同伙,别看平时凶神恶煞,这个时候也吓得直哆嗦,纷纷看向亮子。
杨光几个人已经拿来绳索准备绑人,嚷道:“就绑在这里,除了老鼠,反正也没人来,自生自灭吧!”
王照松扑通跪了下来,“别啊!杨总,咱们可是老乡,同学啊!这次实在是昏了头,饶了我们吧!”
亮子拉了拉应记者的手臂,示意不要打电话。正要开口说话,瓜哥突然从裤管里拔出一把匕首,冲向华艳,箍住她的脖子,狰狞的面目露出一丝狂笑,“就是你这婊子弄的,刚才大哥是大意了,现在试试,让开,给我让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亮子也是大吃一惊。刀尖抵着华艳的脖子,已经渗出殷红的鲜血。亮子赶紧让人护着应记者,说道:“王照松,本来就是要放你们走的,以前放了多次,也不在乎再多放一次。这女孩是你们安排的人吧,死活跟我有关系吗?”
亮子故作轻松,是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看看有没有机会出手救下华艳。
“大哥,别听他的!散开,给我退后,全部退后!”瓜哥咆哮着,身体紧贴着华艳,华艳已经被勒得脸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情况危急,大家纷纷后退让开一条道。
亮子瞟了一眼门口的卷闸门,朝杨光示意,指指卷闸门上面。杨光心领神会,趁着混乱悄悄上楼。这时,眼睁睁看着王照松几个人已经退到门口,也顾不上瓜哥,拔腿就跑。
瓜哥恶向胆边生,扬起手中的匕首正要刺向华艳,杨光从卷闸门上一跃而下,一脚踢掉匕首,紧接着一根绳索套住了瓜哥的脖子,用力一拉,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华艳也摔倒在地,大家赶紧把她扶起来,万幸伤口不深,华艳自己用手捂着,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瓜哥就是一顿暴揍,“打死你,打死你!人渣,流氓,都是你害的!”
等厂房的人跑出来,载着王照松的摩托车已经不见踪影,另外几个人也已经跑出矮墙,发动面包车,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