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安抚了一下文依依和文越,便离开了文家,赶快把这消息又散播了出去。
一时间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在村子里流传着,一部分人觉得文依依是在撒谎,掩盖自己不孝的真相,另一部分人就觉得文依依不是这样的人,她既然治病不收钱,又怎么会因为父亲没钱就不认他,必然是遭受了虐待。
两个说法相互打架,两边的人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总是有人找文依依,跟她大谈特谈孝道,让她不要嫌弃自己的父母,任文依依怎么解释都不听。
文依依被骚扰地烦不胜烦,本来白业这件事就让原主十分胆怯,还总有人要在她面前提起来。虽然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但总归还是不愿意听到这些站在道德制高点劝诫她的话。
若是文家几个兄弟在的话就还好些,可以替她挡一下,但有时候他们去私塾了,便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搞得她最近都不愿意让人到家里来了。
好在这几天白业没有来上门骚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打怕了。但文依依却觉得他肯定没有那么快放弃,不然又为何要捏造事实,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确实如文依依所想的,白业上次不仅没有要到钱,还被他们赶了出来,觉得分外丢脸,心里十分气不过。
他不想放弃,毕竟他看出来了,文依依她活的还是挺滋润的,肯定有不少钱,若是能要来,自己就能天天喝酒,不用愁每天的饭了。
但是,要如何把钱要过来,这件事得好好琢磨一下。
白业躺在床上,半天琢磨不出来。忽然间,他想起了老赵,上次也是老赵让他去找文依依,这次或许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于是,白业起身,又去了那家巷子里的酒馆。老赵不是个酒鬼,不经常去,但白业也不知道老赵他住在哪儿,只有酒馆这一个地方了。
他在那儿蹲了好几个时辰,闻着这酒香味,心里痒痒的,奈何这兜里没钱,人老板知道他的尿性,也不给他赊账。
终于,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他看见老赵哼着歌儿来了。
“老赵!”白业喊道,“才来啊,我等你很久了。”
老赵见是白业,跟他打了个招呼:“是你啊,怎么不进去?”
“嗐。”白业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不没钱了嘛……”
老赵警惕地看了看白业,“怎么着,想找我借钱吗?”
白业摆了摆手,说:“哎呀,不是不是。”
老赵缓了气口气,问道:“那你找我干嘛啊?”
犹豫了一会儿,白业还是说了,“就上次你说的那事儿,让我找我女儿要钱。”
“噢,那看你这样,是没要到了?”老赵走进店里,让老板拿了一坛子酒来,坐下听白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