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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第2页）

“咱这些日子弄得粮食嘛的正月里够吃的吗？要是够了这几天就不出寨子了。”

“够用。”

“够用就好，来，干一碗，奶奶的，这老牛肉真他娘的难啃，还他妈的塞牙。”

四十岁的孙秃子，两鬓和头顶全都脱光了头发，兔子牙一样的两颗大门牙掉了一颗，一张嘴说话，凑凑的漏风。大口的喝着酒，嘴还有点歪。

“来，兄弟们，大哥说了，不出去了，前些日子辛苦大伙了，来，，干起来了兄弟们，五子，你大点的口，喝那小口还娘的叫男人嘛。”二当家端着碗逛荡。看谁喝的少了，开口就骂。

赵连长这边侦查过后，回来找到李三，报告见到两个人站岗，没有暗哨。大北风刮的寨子没有人出来。李三，命令下去火速前进。

夏家寨四周以前是个大水塘，已经干涸了大半年，土坷垃踩得咔吧响。保安团三百多号分散在这芦苇荡里，把寨子围了一个插翅难飞，就等李营长一声令下。

“赵，你叫两个枪法好的兄弟把那个放哨的干掉。”

随着两声并做一声的枪响，放哨的两土匪应声倒地。

李三这时候大声喊到：

“兄弟们，上面就是就是孙秃子的老窝了，冲上去，打死一个赏十块大洋，打死孙秃子赏一百大洋。谁他娘的敢后退，老子手枪就他娘的毙了谁，给我冲啊！”

此时一众保安团的团丁，酒劲刚好，壮了怂人胆。不冲就是死，抱着枪玩命往土坡上爬。

听到枪响的孙秃子，骂了娘，拿上枪喊着寨子里的兄弟冲出来。

“兄弟们，进战壕。”孙秃子一声令下，众土匪都进了战壕里。原是孙秃子在寨子下水干了以后，重新在他的尚恩厅前修了一圈的防御工事。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

“大哥，是他娘腚的高粱柞的保安团。我们被包饺子了。”二当家喊到。

“姓高的我日你姥姥，叫老三把新买的机枪给我架上。弟兄们，今天咱是要栽了，左右是个死，给我狠狠的打。”孙秃子哪里肯束手就擒，被高化山捉了必然是个死，前几天刚从贝县保安团花了一千大洋买的机枪，这回他得让高化山见识见识了。

一时间枪声四起，保安团已然冲上了寨子，随着一阵急促枪声，孙秃子的机关枪一顿的扫射，二三十多个团丁见了阎王，这时没人在再往前冲。双方打起了对攻。

李三大骂，日了鬼这以前以为孙秃子不堪一击，现在看来小瞧了这个秃驴。此时李三已然杀红了眼，早已经把高化山交待他的话抛在脑后。再加上赵连长一顿的鼓噪，李三命令发起冲锋。

这一波上去，又躺下五六十人。

李三这边暂时停了火。

“孙老大，今天你是逃不了，不如咱好好聊聊。”

——??，????，几枪打向保安团这边，没法聊。

继续的对攻，孙秃子这边伤亡极少。

“大哥，我们这边死了六个兄弟。接来下怎么办。”二当家的问道。

“他们死的人比我们多的多，这都冲了两波了，我料他不敢再冲了。”果然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孙秃子不假思索道。

“这样，老三，他们只要敢冲你就往死里打。老二，叫两个弟兄你们进到尚恩厅里整理下干粮财物，用袋子装好。再有一个时辰天黑之后，我们从厅后的狼沟突围。”

孙秃子一顿安排完了，继续和保安团对打起来。叹一口气，高粱柞的这帮乌合之众不过如此，天不亡我啊。

“李营长，孙秃子这骨头不好啃，这打了一个时辰，挂了一百多个了，再这么打下没法给司令交代了。”赵连长无奈的盯着李三。

“他娘的，我也没想到，这秃驴。哎，现在还不能撤。再坚持一个时辰吧。天黑再撤。现在回城太他娘的丢脸了。”李三显然没了信心，打起了退堂鼓，后悔这仗打的操之过急了，当时怎么不耐心等等，黑天的时候偷袭孙秃那样胜算大一些。

双方僵持不下，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枪声像慢芯子的鞭炮，??、——??、嗙，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