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躬身而入,见到马骥立马上前拱手道:“见过公子!”
马骥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眼光微眯。
“怎么样,这几日,本公可有亏待于你?”
刀疤脸朝着王钱虎身后的几名娇俏侍女看了看,后者则下意识退了几步。
刀疤咧嘴笑道:“全凭公子照顾,我等衣食住行,无不爽利!”
马骥轻笑道:“尔等爽利了,但本公子却觉得不爽,认得杨家的路吗?”
刀疤道:“自是认得!”
“很好,今晚去帮我取一样东西!”马骥道。
“公子是要杨少安的小命?”刀疤脸目光一凝。
马骥轻描淡写地说道:“非也,去绑几个杨少安身边的人,顺便逼问出,是如何制冰的,会有人配合你!”
“是,公子!”
刀疤脸拱了拱手,转身退下。
一旁的王钱虎兴奋道:“让我去,老子要拧下那杨少安的头当夜壶!”
马骥沉声道:“表哥,还是好好养伤吧!”
一旁的周士奇则皱眉道:“马兄,此人何许人也,会不会牵连到我等?”
马骥笑了笑:“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爹从各地聚拢来的流寇,没有我马家作保,他们早就上了断头来,他们做事向来干净不留马脚!”
周士奇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能弄到这制冰之法,以后马公子可就发了!”
马骥看了看王钱虎又看了看周士奇:“周兄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以后周兄你负责开店售卖,我和表哥拿个干股,大家都有钱赚,岂不美哉?”
王钱虎哈哈大笑:“还是表弟实诚!”
马骥接着道:“而且,开店的钱,都不用我等出,后天一早,杨少安要么给钱,要么就从杨家滚出去!”
周士奇笑道:“杨家人说已经准备了好了三十万两白银。看样子,那冰室没少赚啊!”
马骥笑道:“他赚得越多,不都是我们的吗?”
三人对视一眼,举杯大笑。
……
杨府。
送走了众女,杨少安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找了父兄以前使用的老旧兵器。
小荷则端着茶水上前,一脸疑惑地问道:“少爷,你这准备去打猎吗?为何,要把这些刀弓放在房间里面!”
杨少安笑了笑:“这些当然是给我们的朋友准备的。”
“朋友,少爷是指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吗?”小荷歪着脑袋问道。
杨少安:“当然不是,以前那群家伙,不过拿我当凯子罢了,我说的朋友并非真正的朋友,而是那些觊觎我杨家产业之人!”
“对了,我让你悄悄关注的制冰之人,最近怎么样了?”
小荷抿嘴一笑:“回少爷,大家都干劲儿十足,而且所有人出门都是三个一起,绝没有与外人单独接触的机会。”
杨少安点了点头:“这就好,不过从今晚开始,这项规矩解除。”
此言一出,小荷一愣:“少爷不是说,这制冰之法不能泄露出去吗?”
杨少安笑着摸了摸小荷的头:“傻丫头,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我等既无大冰窖,又没有北上运冰的大船,早晚会被人怀疑上的。不过,要是能借此引出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那当然是最划算不过了。”
小荷笑了笑:“少爷这招,我娘说过,这叫引蛇出洞!”
杨少安一顿,看着小荷那一本正经地说着黄段子,他一时兴起,抓过小荷的柔荑将其揽入怀中,后者娇躯一颤,大眼迷离。
“少……少爷!”
杨少安嘴角轻飏:“老实说,你是不是也会这一招?”
小荷身子微微发颤,两只小巧玉耳变成了粉红色,脸上带着些许惊慌,但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