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运输的付出,远远拿不回收益。
昂贵到跨越五千里的补给,从开罗筹措补给运到亚的斯亚贝巴,相当于从上海筹措物资,沿着长江逆流补给到成都。并且难度还要高好几个台阶,因为尼罗河无法通行蒸汽运输船,且有足足一千多里的荒漠地段,几乎无法获得可靠的当地支援。
在入侵埃塞俄比亚半年后,赵鸿被埃及总督勒令退出埃塞俄比亚。
对埃塞俄比亚的远征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这时,一个离奇的问题出现在大家的案头。
如何界定埃塞俄比亚现在的地位?
它既不是独立王国,因为已经被赵鸿入侵,但也不能不独立,因为赵鸿的偷袭举动本身就不对,偷鸡不成反惹一身骚。
它又不能是自治邦,因为埃塞俄比亚说起来是多年的外交国家。但如果单纯的放它走,又似乎在对外宣布,伟大的帝国竟然在边境上一个小国战败了。
换言之,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外交和国家法理上的bug。
围绕着这个问题,埃塞俄比亚开始了绵延许多年的斗争与反抗,成为与阿富汗一样的,第二个让帝国感到头疼的黑窟窿。
。。。。。。
不过在黑洞形成之前,帝国仍然在远疆上维持着强大的武力威慑。
红色军装、红色军旗,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已经被任命为‘匈牙利王国摄政上将’的武约宁,带领波兰骑士穿越街道,驱赶着反对她的匈牙利市民。
“百姓怎么就是不体谅国家的艰难?”
武约宁提出了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
作为保皇党,国家党羽,武约宁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反对她的平民。
而平民们当然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屠杀、死亡、瘟疫、饥荒,多重的难题困扰着这一时期的西京辖地。
尤其是在奥斯曼帝国的行政框架被摧毁,新军政府仓促建立,又在李泰容的强迫下不得不转让权力给新文官政府的乱中乱的时节,百姓就更加忧虑了。他们看不到方向,看不到未来。
除去向郑诛和的神像日复一日的祈祷,大量民众心神迷茫。
在这时的民众之中,传播着一个特殊的天主教信仰。
‘太平会’。
什么是太平?
这个中国人都能理解的问题,所有边疆民族也能理解。
谁都想要和平。
但作为一个军事霸权凌驾于百姓生活之上的全球帝国,各地的镇守府拥有最高社会地位。这种身份地位的参差,与军人时常挑起社会矛盾的举措,导致百姓对军队的远离。
在君士坦丁堡里因反对战争,呼吁和平而屡次被打击的‘陈·索菲娅’,这位混血修女离开西京,在匈牙利、塞尔维亚一代开始传教呼吁太平。
太平会迅速如疾风一般,征服着附近百姓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