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来得不少,您是打算一个个处理,还是把他们一锅端了”
伍德被捆在单人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晕过去,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眼前的男人医生打扮,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对狭长锋利的眼睛。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下的不是单人床,而是手术台,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只薄薄地盖了一层手术用的布。
“你、你是什么人”他惊恐发问。
医生没有开口,代替他回答的是屏风后的另一个声音。
说话的人戴了变声器,说话声有明显的失真。
“请你来的人是我,他只是我的手术刀而已。”
“你管这个叫请”伍德对着屏风后的人影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搞什么沉浸式,我又不是来玩密室逃脱的”
屏风后的人默了默“突然不想听他说了,还是把舌头割了吧。”
“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卢达瓦死的那一天,你给他喝过什么”
“你怎么知道”伍德脱口而出。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瞳孔因恐惧而缩紧。
屏风后传出一声嗤笑,凌熠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诈出了结果。
“你在法庭上的证词,可没有这一段。”
伍德拼命摇头“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那就让他死好了。”
医生拿起手术刀,伍德清清楚楚看到刀刃反射的寒光。
他咬紧牙关,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医生见他吓成这样,竟出声安慰他“不用听他恐吓你,清醒解剖的机会相当难得,人在有感知的情况下,无论肌肉内脏还是血管,跟麻醉状态下完全不同。
“我会很珍惜这次机会,不会轻易让你死掉,至少在死之前,你还能活很久。”
他贴心地将显示屏转向伍德“你甚至可以亲眼观摩自己被解剖的画面,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体验。”
冰冷的金属贴上皮肤,伍德像杀猪一样哀嚎“药是药卢达瓦能力不行,每次都要我给他准备增强那种功能的药”
“既然是药,第一次案件调查的时候你为什么只字不提”
“一开始我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报警前就把药瓶偷偷扔掉了。后来知道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就更不敢说了,我怕他们怀疑我是蜂族间谍,卢达瓦那个爹谁不知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你为什么
要在药里下毒”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伍德怕他不信,声音带着浓浓哭腔。
“卢达瓦几乎每次都喝我给他的药,药是我找黑市医生买的,从来没有出过事我没有理由毒他呀”
短暂的沉默。
“好,我相信你没有撒谎,但从这一刻起,再有任何人问你相同的问题,你都咬死没有这回事。
“首相和军方都在找你,要是被发现了,下场如何你很清楚。这个世上只有我保得住你,听我的你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