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山的磨矿山最盛行的赌石其实也是赌博的一种,只是和后者比起来,它的名字和形式显得更加文雅一些,本质上并没有半分区别。
听爸爸说,当时有个在国内已经输了个倾家荡产,想要在三边坡靠着赌石改命的华国人,他甚至已经赌上了多年前结婚时和妻子买的香港回归纪念款劳力士。
他是幸运的,他赌赢了。
可他忘了,他脚下的那片土地是多么的混乱无序,十赌十输,赢的人永远只有庄家。
听说那个人最后疯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死在哪里了。
既然答应了要教沈星管理赌坊,元宁就不会只教给他一些理论知识,没有什么教育比言传身教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说起来,自从回到三边坡之后,元宁还没有去过这里最有名的两大赌坊——世纪赌坊和蓝琴赌坊。
元宁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三边坡的博彩业这十几年来有没有什么发展,十几年前,这里的赌坊就是用最简单的模糊时间、逼单诱赌这些粗糙手段谋利。
比起像是莱佩和拉夫维加斯这种有着多年博彩的历史,又正规获得世界认可的地方不一样。
那些正规的租赌坊如果想要进去,一定要拿到相应的资产证明或者有相关人士的担保,因此那些地方对赌客本身就有很高的要求。
可三边坡不一样,这里的赌坊接待的客人不是文质彬彬,手眼通天的政客商人,他们针对的消费群体只是手上有一些闲钱又想要一牌改命,自命不凡的普通游客罢了。
三边坡的赌坊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可以不拿一分钱进赌坊上牌桌,如果赢了就可以逆天改命,从此之后家财万贯,赚的盆满钵满。
至于输了……
那些已经在牌桌上面红了眼睛的赌客,是不会想过输了这种从来就没有在意他们的设想中出现过的结果的。
蓝琴和世纪赌坊,显而易见前者才是猜叔的绝对掌控地带。
出于安全着想,元宁就带着沈星先去了蓝琴,她没有提前跟夏文境打招呼,也是为了让沈星看见最真实的三边坡赌坊。
但拓还要去给猜叔送货,虽然担心这两个人的安危,毕竟赌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总觉得这两个人都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子。
但是一想到宁宁毫不输给他的武力值和她这些年做的生意,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在送她们俩去蓝琴赌坊之前,但拓还把她们俩当小孩一样再三嘱咐让他们注意安全。
元宁脸皮这么厚的人,在沈星调笑的眼神下都觉得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宁宁姐,你说我们拓子哥对你这么好,你什么时候松口给他一个名分啊?”
等但拓一走,沈星就贴到了元宁旁边,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好奇的替他的拓子哥探探口风。
元宁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星一眼,“怎么,你对我和你拓子哥的事情很感兴趣?行啊,那我们找一家咖啡厅坐下来慢慢说。”
沈星是一个对危险感知能力很强的人,他一看宁宁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乖乖闭了嘴。
他敢在拓子哥面前放肆,但是这可是Sylvia小姐,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她呀。
“错了,我错了姐,不问了不问了。”
元宁也不是没有想过和但拓的关系到底怎么定义,但是一想到自己最迟下个月可能就要回M国,又觉得自己不能随便给人不能实现的承诺。
“拓子哥……他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我终究是要回M国的,而且,我是个华国人,最终还是要回到华国的。但拓出生在三边坡,他的母亲在这里,他的父亲和弟弟死在这里,如果我让他跟我一块回华国或者M国,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一些。”
“可是,你又没有问拓子哥,或许他愿意跟你走呢?你总不能连一个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判了人家死刑吧?”
沈星有些替他的拓子哥鸣不平,但拓是他在到了三边坡之后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即便是后来认识的同胞元宁和给了他权势地位的猜叔,也不能和拓子哥有一争之力。
元宁挑了挑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你拓子哥都没有跟我表白过,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给他判死刑?行了,还要不要跟我学怎么管理赌坊了?再废话你就回去洗洗睡吧。”
沈星知道自己应该点到为止,宁宁姐都让他闭嘴了,他肯定是不敢再开口插嘴这件事的。
但是对于拓子哥到现在都没有表白过这件事沈星有点震惊,拓子哥的喜欢就差没有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就这样他还能够忍住不说,也是真牛。
“姐,你说我能管好两个赌坊吗?”
对于做这种事情,沈星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
元宁的笑容云淡风轻,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双眸清澈如水,倒映着略显呆滞的沈星。
“你还真以为猜叔是让你来管这两个赌坊的吗?傻孩子,下次做事之前好好想一想猜叔的意思,夏文境和岩白眉这两个人哪个不比你跟着猜叔的时间久,闻弦知意,听话不能只听表面。”
元宁意味深长的一番话让沈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猜叔不就是让他看着赌坊吗?还有别的意思?
喜欢综影视:芙蓉不及美人妆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综影视:芙蓉不及美人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