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晚的眼眶也红了起来,承受别人的生命,对她来说,太重了。
若不是此刻进了这里,她都没有一个理由向人提起她的名字。
“阿九,不要难过,你只是救了一个人,无需自责。”
姜听晚的安慰像是打开眼泪阀门的最后一击,身边的小狐狸当即便哭了起来。
“啊呜呜……我没有想让她这么做,我只是希望她能想办法活下来,我不该提醒她的……我没想到她会放弃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我永远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姜听晚,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什么也做不好……啊呜呜呜呜……”
绥九哭得现了人形,抱着姜听晚就是一阵痛哭,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只是她这一哭,让姜听晚也酸了鼻子,白望舒的选择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你别哭了,你这样哭,让我也想哭了……”她拍着绥九的背安慰着,拍着拍着也干脆放声哭了起来,“啊呜呜……我也想问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为什么要相信我……代替别人活着,是一件那么沉重的事,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说完了这句话后,两个人便是一顿抱头痛哭。
而他们头顶上的那棵枯树竟然在不知不觉地焕发着新的苞叶,细小而缓慢。
云层透射出来的光线也因为云层的变化在一点点地移动,投射在澄明的水镜之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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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差不多的二人,感觉到了眼角明晃晃的光点,二人缓缓地睁开眼,看见了心海处的环境又一次地改善着,却不知是何原因。
二人同一时间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变化,虽然不大,可是却明显的比姜听晚刚进来之前亮了许多。
“这是……”
姜听晚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她抬头看向了身边那棵枯木,赫然发现,干枯的枝干竟然冒出了嫩绿又带着粉的苞。就连干枯的树皮也变得有几分光泽了起来。
“白望舒!”姜听晚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她还在?”
她有些惊喜。
绥九也是一脸震惊和困惑,摇了摇头,“可是这具身体里,我没有察觉到别的意识。”
“不是这具身体,而是某个地方,除了她没有人能影响这个地方的变化。”
姜听晚凝望着那些枝干间的骨苞,后知后觉地一笑,带着一种苦涩,“我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是有轮回的,她只是放弃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不是死去。”
她的话既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绥九。
“我能感觉到她在某个地方感受到了救赎,所以这棵心海之树才会复生。”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地抓起了绥九的手,“我与她的身躯合二为一,所以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小狐狸,你不是也能感受我的情绪吗,你试一试。”
听到她的话,绥九有些怔愣,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姜听晚也闭上了眼睛,那是感受到了一种释然,那个地方,让她觉得放松。
她放下了最沉重的东西,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是能让她觉得如此放松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眼角的泪花还未干却,可是姜听晚和绥九心中的负担却因此得到了极大的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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