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犟马由缰,任其发展,心里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就在这样闲适的日子中,某一天青松突然很认真的找上了他,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一场行动。
在青松的要求下,他们两人要赶在除夕以前,将彩贝村方圆数百里区域中的盗匪全部赶出去,让包括彩贝村在内的其他村子过上一个安静的年。
本来,白头发是不愿意答应青松这个无理要求的,可是青松说出口的一句话,却是让白头发有些动容。
不管村里人曾经做过了什么,周边那些村子曾经又做过了什么,总归是贫苦大众,值得原谅,不能原谅的是那群趁着乱世欺压贫苦大众的强盗匪寇。
青松很诚实,在说出那句话以后,更是对他吐露了心声。
那个时候的青松身上笼罩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悲哀,青松说他恨强盗匪寇,恨之入骨,他的爹爹就在数月前,才惨死在一群匪寇的手中。
他之所以对马金鸣那一行人完全不留情面,不是因为马金鸣对他和他娘做出的那些举动,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全都是山匪强盗,因为白头发的缘故,那群强盗不会继续祸害他们,但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一定还会祸害其他人。
“那就好,除夕很快就要到了,除夕以后是新年,这个新年,大家终于能够和往年一样不用提心吊胆。”青松脸上挂着的笑意很深,很真。
白头发望着青松,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一抹同样的笑。
他没了记忆,成了一个没有了过去的人,就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方向。
他所能够做的就是跟在青松身边,将那个还不错的孩子保护好,让那孩子脸上能够多出一些他展现出来的那般诚挚的笑容。
这些天来,他们昼伏夜出,隐藏着身份在黑夜中穿梭在各个有盗匪扎寨的山林,在青松的陪伴下,他手中不知道沾染上了多少盗匪的鲜血。
以至于,以彩贝村为中心方圆数百里疆域中的盗匪全都闻风丧胆,在接二连三有悍匪群体被他所击杀以后,大量的悍匪已经全部开始了撤离。
还没有撤离的匪盗们恐怕都和今晚他们要袭杀的目标一样,自恃隐藏极深,应该不会被传言中的杀匪二人组给找到。
杀匪二人组这个名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传开了,普通百姓闻之欢欣鼓舞,喝彩阵阵;而山匪强盗们闻之则闻风丧胆,咬牙切齿。
那群强盗山匪们还联手合击过杀匪二人组,可是合击失败,杀匪二人组的实力太过强大,所有联合在一起的悍匪全都被反杀。
在那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匪盗敢继续和杀匪二人组掰腕子了。
“白头发,走吧,干完今天这一票咱们也好收工,除夕将近,新年将至,这个新年没能和爹爹一起过,有白头发你陪着,其实也挺好的!”青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望着白头发微微一笑,当先开始迈步。
白头发紧随其后,如同一尊守护神,亦步亦趋的跟着青松。
在他们所行方向的尽头,一群山匪正在吆五喝六的痛饮怒骂,骂杀匪二人组的杀匪暴行,骂那群逃离了的匪盗的胆小怕事。
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放肆的玩弄着他们掳来的姑娘,画面十分荒唐。
殊不知,死神正借着夜幕的遮掩,悄无声息的到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