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钱师弟田师弟,看你们这随身佩剑,已是选好堂主了吗?”
辛尘这么一说,陈谭也朝两人望去,钱炜背后负一柄重剑,田流左腰挎服剑两柄,暗自点头,如此佩剑不难看出二人择何师,实为当下最优选。
“有点遗憾,田小子要是入我堂,随我学搏命剑便好了,不过罢了,双鞭启双股,也是不错的。咦,钱炜,你小子背的剑我怎如此眼熟?”
“嘿嘿!”钱炜挠了挠头,“这是郝堂主用过的旧剑,他嫌分量轻了些,叫我使了。”
“哦吼,有意思,珍剑如命的郝堂主,竟是舍得将重剑给你了,钱小子,看来他可是极为看重你呀!”
“我有的是力气。”撸起袖子露出结实双臂,敲了敲胸膛发出沉闷声响:“在郝堂主处学剑实在舒坦,叫我想起以前闷头打铁的日子,痛快!”
“哈哈,听钱师弟这意思,便是一载后有机会入内剑阁,也是不愿去了?”
“不错,我今后便只认郝堂主做师父了。”闻此,陈谭辛尘先是面露震惊神色,再是暗自称许。
“汪兄这半载不晓得他是如何练剑,如今我也算半只脚踏入剑道,知晓这练剑如打铁学艺,无师自通终是极难的,虽早出晚归终究比不得他人有名师指点,我怕他到时不能出众。若无后来居上者,我看田兄极有可能入得内剑阁了。”钱炜说过。
“借钱兄吉言。”田流变得极少言语。
四人胡乱聊着,不多时一身形急匆匆奔来。
“皇甫兄,我们候此多时,叫早点都要消化完啦,到时候赶路,肚子饿的紧,可走不动道了。”陈谭戏言。
“没说的,到时候请你喝酒吃肉,啧,汪毓那小子呢?”皇甫封还未站定,伸着个脑袋四处张望,寻着汪毓身影。
“那小子昨夜做贼去了。”
“做贼?”
“别听陈堂主胡说,汪师弟在石亭处小憩,既然人齐了,我叫上他,这便出发吧,”
“稍等片刻,我自先去找下他。”
顺着辛尘所指方向,皇甫封果在一石凳上寻到了睡得正香的汪毓,小力一巴掌拍在汪毓脑门上:“嘿嘿,勿睡了,起来咯小子!”
汪毓睡眼惺忪,摸了摸脑袋:“皇甫堂主,你到啦?”
“到了到了,给你个好东西。”说着,自怀兜中掏出一摞剑囊,垂竖排开叮当作响,“精铁飞剑,一共一十二柄,与我十二柄飞钉材质一般无二,紧赶慢赶可叫我催出来了,铸剑堂那帮家伙的手艺,没说的,你收下吧。”
“啊,多谢皇甫堂主!”瞌睡全无,汪毓一下蹦起,将布囊缠于腰间,摸出两把飞剑于手中把玩,飞剑通身彻寒锋芒显露,当不是凡物。前时与皇甫封切磋飞钉时,对方大赞过自己飞器手法,汪毓便说自己也曾使飞剑,只可惜鬼手门一战,六柄飞剑尽数丢失。不曾想皇甫堂主竟是一直记着此事,还叫铸剑堂特地打造出十二把精铁飞剑,可真当欢喜!
“恭喜呀,皇甫堂主有心了?”陈谭领着众人走了过来,撞见送囊一幕。
“嗐,反正我飞钉一向多备着,这余下的铁,打几柄飞剑不足道也,汪小子这手绝活,可不能荒废了。”皇甫封自怀中掏出两把长钉,分别挂上左右腰间,“对了,你与三个娃娃说了此次下山所为何事了么?”
“瞧我这记性。”陈谭一巴掌覆上脑袋,皇甫封正欲责问,陈谭话音一转:“那自然是说了。”辛尘于一旁翻了个白眼。
“此次要助剑渊合剑庄,我们且不可大意,能叫此剑庄为难的对头,来头怕也不小,我与皇甫封两位堂主早前禀于宗主此事,宗主当时指教满馨正当要紧不得分神,只叫我俩助剑无妨务必护住后辈安全,如此吩咐,叫我也是有些担忧。”
身旁余人如临大敌。
“莫要慌!”
汪毓拐手丢出四柄飞剑,“笃”仅一声响出,四柄飞剑齐整钉于一处,剑尖抵着树干,刺穿一片嫩叶。
“来几个刺几个。”
种因收果债轮偿,莫待临头徒裹慌;但是笃行勤勉路,来时履印何作佯?
七堂诸家择合技,半载励行练剑郎;三绝二精一魁首,六剑下宗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