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风沙肆虐,鲜有水源。
每日都有大批的奴隶挖沙寻水,生存环境极其艰难。
楚越也在其中,破旧的粗麻布衣,嘴唇因为缺水开始干裂,丝毫看不出她曾经是西楚受人供奉的郡主将军。
然而这几日胡地连金乌都不见,压抑阴沉,更让人心惊。
“快点,快点!别偷懒!”
“那边的!赶紧起来!”
“大人,大家伙又累又饿又渴,您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们歇一歇?”
稍微有点威信的奴隶头子谄媚的凑到监工面前,想讨个巧休息休息。
“歇?你们没睡醒?”监工横眉冷对,“活儿不干了?”
“不是,不是,你看大家伙……”
“快起来!”
监工越发的不耐烦,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
“今天活儿干不完,谁都不许吃饭休息!呸,都是一群贱胚子!”
楚越不动声色的将那人轻轻拉开,鞭子自然而然的会落在她的身上,而楚越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稍稍侧身一躲,并抓住了鞭子。
“大家都是人,何苦相互为难呢!”
楚越微微仰着头,目光依旧清亮自信,并不因为恶劣糟糕的处境而自我轻贱。
监工正要说话,旁边的其他监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瞪大眼睛,随即哼哼冷笑道:“敢语出不敬,总得教教你规矩不是?”
其他奴隶都知道监工的地位和手段,心里都在为楚越捏了把汗。
而楚越就站在那里,她放下手中的铁具,面色平静的看着监工。
监工心中的厌恶和愤怒顿时抑制不住的涌上来,他最见不得这幅平淡的面孔,所有奴隶见了自己都毕恭毕敬,唯独这个女奴隶像是坏了脑子,处处与他们作对,他偏要让她害怕,让她求饶。
“我看你有点不太懂规矩了啊。”监工走到楚越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跪下说话。”
楚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监工脸色瞬间了脸色铁青,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哪个奴隶敢如此对他不敬,他哪还忍得住,“奴隶算个屁的人!你们就是下贱的命!”
监工表情鄙夷凶狠,然后用力一拽,楚越未动分毫,反而是她一用力,那监工被带了个狗啃泥。
这样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
如此,本来都在干活的奴隶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往楚越这边瞧。
奴隶从来只有逆来顺受的命,他们还从未见过敢和监工叫板的女奴隶。
怕是要吃苦头了。
“大人若是不讲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楚越顺手夺了鞭子,曾经作为郡主和将军的气势不减。
“反了你了!”
被下了面子的监工恼羞成怒,他立马起身朝楚越出拳打来,楚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还是微微侧身躲过,然后也出拳而上。
虽然楚越手脚还带着铁链,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灵活。
“老子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让你知道我是谁!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按住它!”
其他四个监工立即走过来一起加入。
然而楚越丝毫不惧,她瞅准时机迅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监工的胸口,那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坏了身后的木栏,甚至将后面的骆驼也撞倒在地上,骆驼一声嘶鸣,躺在地上不断挣扎。
楚越又一拳打在监工的脸上,冷声道:“欺人者必被人欺,你们平日里作威作福,可曾想到今日?”
“你个臭娘们,看你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