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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语在第二日就进了宫。
谢夔坚持送她到了宫门口,亲眼看见皇后身边的徐姑姑将人接走后,这才离开。
鹤语今日进宫,先去找了在御书房的承德帝,结果一进门,鹤语便闻到了一股药味。
“父皇?”鹤语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皱着眉看着坐在上位的皇帝,“您身体不舒服?”她问。
在万寿节的时候,她可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承德帝有些无奈笑了笑,在刚才收到鹤语过来的消息时,他就先一步喝了药,还让人将周围的窗户都打开,散了散味道,谁知道鹤语对气味太敏感,哪怕是这样,还是被她闻出了端倪。
“一点小毛病。”承德帝笑呵呵说,“着了凉而已。”
鹤语:“真的吗?”
她不是御医,也不通医术,只是走近看着自己父皇,觉得后者的气色不是太好。
承德帝发出一声哼笑,“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身体好着呢。”
在鹤语跟前,承德帝一直都很温和,跟寻常人家的父亲也没什么区别。
鹤语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究竟,听闻此,只好作罢。
“那好吧。”
承德帝:“倒是你,今日进宫来所为何事?我听说你母后身边的人一早就去接你,怎么没有去你母后身边,倒是来了御书房?”
鹤语凑过去,“我就是受人之托……”
她将自己跟谢夔在英国公府的那些事儿讲了出来,反正她今日过来又不是要干涉朝政,这件事又不是不能说,鹤语大大方方地交代了自己过来的缘由。
承德帝听完后,面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小滑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鹤语摆了谢辛垣一道?在昨天鹤语和谢辛垣的交易中,鹤语可没有对后者保证自己一定会说服承德帝,让谢夔的请奏变成一团废纸。“我看也是老谢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小无赖,这才着了你的道。”
鹤语听见这话,哼哼了两句,“这也不能怪我呀,都是英国公他老人家自作主张,觉得我能在父皇这儿说得上话,才主动提出来的交易。再说了,我也按照他的要求,在您面前提了谢夔的奏折,也不算骗他。”
承德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