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伤口肿起来了。”大纲红叶看上去很是担心七海真树,“是过敏吗?”
“啊,这个,大概是我体质的问题吧,伤好了就消下去了。”七海真树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天都不能碰琴了,抱歉了,赤司君。”显然,后半句是对着赤司征十郎说的。
[纸花:除了中间混进去的那两朵,其他都是精心裁剪的艺术品,用材绿色环保十分无害]
“不,是我们的问题。”赤司征十郎看了眼伤到客人的纸花,用眼神示意川岛管家先把它收好,“请您跟我去房间里处理一下吧。”
“我也一起去吧。”大冈红叶端庄地笑了笑,“征十郎君要顾着其他客人,而且还和秀吉有约吧。这边的话,还有我在。毕竟七海老师是为了我才被纸花划伤的,所以,请让我来照看吧。”
川岛管家将纸花交给女仆保存好,站在一旁准备引路。
服部平次的眼睛在纸花和七海真树的手上停留,看起来想查查纸花有什么端倪。
赤司征十郎和他的视线对上,黑皮帅哥摆正帽檐,一副‘放心把事情交给我’的模样。
“……那麻烦大冈小姐了。”赤司征十郎接受了大冈红叶和服部平次的好意。
他目送几人离去的背影,一回头就看到羽田秀吉在笑眯眯地冲他挥手。
同座宅邸,此屋的气氛同样没那么轻松,只因一个姓氏。
“乌丸……他们还把持着如今医药的市场吧。”赤司征柏提起姻亲,神色毫无波动。
“不仅如此,还吞并了不少新锐互联网公司。”赤司云莳为自己倒了杯茶,“他们近几十年来一直说要长寿,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都是安全牌而已。”赤司征臣端坐,还是一贯的严肃脸。
“大概还是不死心吧。”赤司云莳托着下巴,神色不明,“自从他们挺过了那一次清洗,行动更隐秘了。”
“你那边的进展不顺利?”听到妹妹这么说,赤司征臣反应过来了。
“没办法啊,他们很敏锐。我们培养的人身上的气息还是稍微有点明显。”赤司云莳收到过自己派去乌丸集团的商业间谍的汇报,这些人虽然看上去一切顺利,但她还是从字里行间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那一丝异样,“他们不需要的人被排除在权利中心,有能力的利用到死,我们在这里忙半天,结果是在为他们输送人才。”
“公安呢?”赤司征臣提起了警察厅。
“……对付当年的乌丸家,公安确实出了不少力。但是,如今的局面,是他们更需要我们的力量。”赤司云莳食指轻点桌面。
“我说过吧,征明准备从政,经营一下和他们的关系还是有必要的。而且……”
“——而且,凡事不要太过绝对,对吧?我当然明白,所以,作为现阶段的投资,我们就先从交流情报开始吧。”赤司云莳接话,“今天和大冈家的那个小姑娘一起来的管家,就是公安吧,我不就放行了。”
见妹妹心里有数,赤司征臣也没再多说。
“慎始敬终。”赤司征柏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云莳,你让彦生去确认一下,那些躲在阴影中的家伙,是否还有实行那个计划的实力。”
“是,父亲大人。”赤司云莳应道。
看来,现在到了该深入调查的时候了。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听完降谷零交代完暗号的出处后,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怀疑是组织里有人在试探你?”
“没错,hiro的笔记在进入组织以后有了很大变化,这个写法是属于,苏格兰的。”降谷零念出了这个代号,自己亲手按灭了那个他内心深处无比期盼的答案,“组织只知道他是日本公安,派人用‘樱花’试探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杉本桥知道组织卧底的身份,以及上芝华士现在对这件事的反应。所以,他们试探我的可能性更大。”
那天晚上,他和芝华士见面,除了应对组织对他情报来源的怀疑,还有就是质问他掺合进杉本桥相关人案件的动机。他身为组织情报专家的波本不会去主动接触保密级别很高的卧底的信息,但身为潜入搜查官的降谷零却有充足的理由去探查。
他不能明晃晃地迈进这个圈套,只能用些迂回手段达成目的。
听着降谷零提供的这些信息,松田阵平立马将这些琐碎的细节串联了起来:“这么看来,杉本桥的死在长野这一系列事情中有不小的作用。一年前,那个内鬼参与了应丰加工厂的行动,与知道他身份的杉本桥见面并起了争执。但没过多久,杉本桥就‘意外’去世了。根据那个史蒂芬的反应,说不定那次所谓的‘医闹’背后就有他们在推波助澜。”
降谷零点头:“所以,零组秘密调查了杉本桥很长一段时间。他表面上牙医的身份伪装的很好,但同时,他在黑市还是一个麻醉师。也是因为这个身份,风见他们查到了一本很特别的‘账本’。杉本桥不会留下客人们的姓名,但会在诊所的附录账目上留下每次‘接活’的用药量。通过这些记录和长期的走访观察,大致能推断出这些特殊‘病人’们的身体状况,这其中就包括内鬼的。”
“这么说……”两人的目光中都含着期盼。
“公安部那边已经确定几个人选,目前把他们编到了一个小队里,暗中排查。”降谷零自然想尽快揪出内鬼,但这种事情急不得,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需要低调一些,“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大概不会联系你们了。但是我们之前商定好的调查方向要继续,商政界也……”
“咚咚。”
敲门声响了,降谷零下意识收声。
“失礼了,伊达前辈,请问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