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妙妙要上早班,许枝俏被她吵醒,睡眼惺忪的跟着起床。
“对不住啊,”王妙妙急急忙忙,“我从这边要坐公交,大半个小时才能到,我们那个狗主管抓我两次了,三次全勤就要泡汤。”
许枝俏拎上包:“你不吃早饭了?”
王妙妙:“早饭只会占用时间,我从来没机会吃。”
“。。。。。。”许枝俏无语,“要不你听爸妈的,别干了。”
王妙妙叹气:“年幼无知不听劝,卖身契已签,干完吧。”
两人挽着胳膊下楼。
八月清晨起了雾,小区里的绿植发暗潮湿。
周琮的车还停在昨晚的位置。
许枝俏顿了顿,看见周琮半躺在驾驶座睡着。
王妙妙:“他不会在车里待了一晚吧?”
许枝俏上前,弯腰在窗玻璃上敲了敲。
周琮冷不丁惊醒。
车窗覆着薄雾,男人长眸涣散,残留着噩梦未醒的惊惶。
不过半秒,这种情绪便被他很好地敛住。
周琮降下车窗,嗓音是疲倦的哑:“上车。”
“。。。你没回家?”许枝俏问,“你为什么不回去。”
周琮:“怕你半夜想家,再反悔。”
“。。。。。。”
“上车,”周琮冲王妙妙示意,“半小时前买的早饭,路上吃。”
王妙妙摸摸豪车的车门,唏嘘:“可以在这里面吃饭吗?”
“没事,别客气,”周琮启动车子,“许枝俏每天在里面掉渣乱踢,不高兴了还要洒点牛奶,反正要洗的。”
许枝俏:“。”
怕王妙妙别扭,许枝俏陪她坐在后排。
两人边吃早点,王妙妙边痛斥着公司主管的小人行径、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
许枝俏心有余悸:“难怪我哥哥不让我出去找工作。”
外面的世道果然很难。
又问:“才干一年吧,合同还剩四年?”
王妙妙点头,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满足道:“一年了!第一次吃上早饭。”
“这样不行啊,”许枝俏咕哝,“四年呢。”
周琮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要解约?”
许枝俏:“违约金好多呢。”
周琮报了一串数字,淡淡道:“王小姐,你记一下这个电话,然后把你的劳动合同拿给他,你签的合同应该是不合法的。”
“。。。。。。”王妙妙懵了,“真的?”
“这个电话的主人很擅长打劳动官司,”周琮说,“会为你争取到应得的赔偿金。”
王妙妙一脸大喜:“赔不赔偿都无所谓了,我只想解约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