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闻言,立马戴上披风,大步流星的赶往凤仪宫。
“皇上……”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慕容静身子一软,朝着陆砚辞的方向倒去。陆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入手一片冰凉,不禁心疼地蹙眉:“皇后这是怎么了?”
慕容静虚弱地倚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轻声道:“臣妾……臣妾无碍,只是有些乏力……”
那名宫女连忙上前,一脸焦急道:“皇上,皇后娘娘为了太子殿下的病情,几日来都寝食难安,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方才还因为太子殿下不肯喝药而急火攻心,这才……”
慕容静轻轻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她的话:“碧珠,休得胡言。照顾遮儿是本宫的职责,何来辛苦一说?”
她说着,又强撑着要起身,却被陆砚辞按住:“皇后不必多礼,好好休息便是。”
他转头看向碧珠,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皇后如此辛劳,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劝着些?”
碧珠连忙跪下,低垂着头,声音哽咽:“奴婢劝过娘娘,可娘娘为了太子殿下,执意要亲力亲为,奴婢们也……”
她说着,竟低声啜泣起来。
陆砚辞看着慕容静苍白的面容,听着碧珠的哭诉,心中对慕容静的愧疚更深。
他将慕容静打横抱起,朝着内殿走去,柔声道:“皇后好好休息,朕去看看遮儿。”
初棠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一片冰凉。
慕容静这一晕,晕得可真是时候,不仅将陆砚辞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还顺带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她,则成了一个不懂事,只会争风吃醋的妒妇。
陆砚辞抱着慕容静离开后,锦绣宫再次恢复了平静。初棠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
她知道,自己和陆砚辞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慕容静,还有江山社稷,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朝堂关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楚。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为了衡儿,也要为了自己,继续在这后宫之中挣扎求生。
第二日清晨,初棠刚起身,便听到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皇上宿在了凤仪宫。
初棠心中冷笑,这慕容静还真是好手段,一招以退为进,便将陆砚辞牢牢地拴在了身边。
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最爱的男人,这让她心如刀绞,但是却只能默默的忍受。
她淡淡地吩咐宫人准备早膳,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她知道,慕容静不会就此罢休,这后宫之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用过早膳后,初棠带着陆衡去给太后请安。
刚走到慈宁宫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沈玉羡。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更显得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看到初棠,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走了过来,温声道:“棠儿,你来了。”
初棠微微颔首,轻声道:“沈大人。”
陆衡看到沈玉羡,也开心地跑了过去,拉着他的衣角,甜甜地叫道:“沈叔叔!”
沈玉羡弯腰抱起陆衡,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衡儿又长高了。”
他说着,目光落在初棠脸上,眼中带着一丝关切:“听说皇后娘娘昨日晕倒了,皇上宿在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