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实在很难说得清楚,在我如此剧烈的挣扎扭动之下,谢婉君手里那针究竟是稳准狠,还是在随便乱扎。
但有一点却是事实,这三根胳膊长短却极细如同发丝的针,全都被她分别扎进了我的脚底,腿根,和肚脐眼。而随着每一根针的刺入,那种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深入骨髓一般地也更进一步。
到第三根针刺入,我直接痒痒地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了。
强烈的瘙痒感让我浑身都在冒冷汗,可是因为并没有很明确的某个地方在痒痒,所以我甚至都不知道搁哪儿下手挠。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大概有好几分钟吧,或许还要更久,那种痒痒的感觉渐渐地淡了下去,反而变成一种好像被火烫伤了一般的刺痛。
但这样的刺痛,对我来说简直是种福音,毕竟比起痒痒来说,疼痛可以说是很干脆的感受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疼痛的感觉也慢慢地变淡了。
“行了,躺够了就起来。”谢婉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起她的工具,对着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我说道。
我意外地“啊”了一声。
“这针就不拔出来了?”
谢婉君捏着针,淡笑着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呢?我暂时只能用银针封住它的行动,至少不要让情况恶化了。要彻底拔蛊,还需要做些别的准备。”
我现在是看不得她笑,她一笑我就觉得有阴谋。连忙穿上衣服裤衩,顺便问道,“这蛊很难拔除?”
谢婉君摇摇头,“原本是不难的。像这样主要由灵体组成的蛊,在我们苗疆叫做阴蛊,一旦被其寄生,几乎无法拔除。对于不会蛊术的人来说,是最为致命的蛊术,但对于蛊术正统传人,却也不算什么。只要配合简单的镇灵术,就可以将蛊虫降服,甚至能为宿主所用。”
“你的意思是说,这蛊没法拔除?要一直寄生在我身体里?”
我回过味儿来,就有点难受了,想到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有可能会一直伴随自己,搁谁能开心起来?
“我倒是想”,谢婉君继续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体内有一股力量非常排斥这只蛊虫。也是因为如此,它寄生在你体内这么多天,你居然没什么大碍。不过,只要有这股力量在,你无法长期和蛊虫共存的,只能趁它根基未稳,强行拔除了,所以要多做些别的准备。”
我松了口气,“还是拔了好,拔了好,我可不想一辈子带着这东西。”
谢婉君没说话,我意识到她们蛊女好像是有个本命蛊的,连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额……我是说我对蛊术没有那个兴趣。”
“你先出去吧,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处,你注意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就让人来告诉我。拔蛊之前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明天我会替你彻底拔除蛊虫。”
她似乎没有继续话题的兴趣,直接从这间会议室的一个小门离开了。
我和鬼虎面面相觑,实在很难理解这个女人忽冷忽热的性子。
“少爷,你太信任她们了。”鬼虎有些不满,看着谢婉君离开的背影道。
我不解,“你似乎对这个部门的人有些敌意?”
鬼虎更加纳闷了,“你不知道老主人是为什么离开部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