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雨真和祝小雪离开之后,陈浪命令停业三天。
上百个家奴被安排到原来的难民营里,暂时不得随意出门。
聚贤酒庄内保留现场,所有物件包括尸体在内,不能有任何改变或挪动。
次日,让陈浪没有想到的是,巡抚喻思恂居然一大早的带了两百精兵护卫来到了集贤书苑。
喻思恂在几十个贴身护卫的保护下,把陈浪的宅邸大略的看了一遍。
宅子虽然与别的豪门大院有所不同,但大抵也不过是江南富庶之地有钱人家的精致享受而已。
不过院子里的下人和丫鬟等,精气神与别处不同。
都较自由和有活力,与别家的大多低眉顺眼的模样颇有不同。
喻思恂心中也不免有些暗暗称奇。
围墙有一定的防御功能,但太单薄了,随便一门大炮轻易就能击破。
虽有些家丁,但数量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
杭州城结寨自保的大户多的是,每户蓄养的家丁乡勇都不在少数。
相比之下,陈浪的算少的了。
暂时还看不出有不臣之心。
大门被人攻击过,应该是蒋灼的人所为。
然后便领兵去了隔壁一里外的聚贤酒庄。
酒庄内几乎完全保留了“现场”。
喻思恂看着那一圈尸体,神情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个消息昨天晚上就传到了他这里。
喻思恂听后也是大为震惊。
即便陈浪做的事再正义,但擅杀这么的官兵,这件事绝不是轻易就能开脱的。
陈浪一直跟在喻思恂身边。
这老头一路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直到此时,喻思恂才转过头来,用极为威严的目光看了陈浪许久。
想要从陈浪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这个杭州城新晋的青年才俊,他本来寄予厚望,但没想到此子却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来。
“陈浪,”喻思恂声音冰冷,“说说你的想法!”
陈浪拱手行了一礼,道:“喻大人,这些下三滥闯到我的酒庄里,肆意抢掠,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欺辱我的爱妾,此事,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吧?”
“你的爱妾?”喻思恂狐疑的盯着陈浪,“我怎么听说只是个普通丫鬟?”
“额,”陈浪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道:“呵呵,大人有所不知,只是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其实,李莹那丫头,就是在下的,呃,爱妾!”
喻思恂轻嗤一声,脸上又没有了表情,缓缓道:“即便如此,也要大开杀戒吗?”
最后一句声音猛然抬高。
这老头好大的官威呀,陈浪心道。
他装作吓的一个哆嗦,忙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是那蒋灼先下令,要将草民带去的几十人全部杀光的,小人难道束手任那目无法纪的人渣屠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