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都出去就好,不要接近主院。”
桑曲只能出了内室,亲自在外面守着,担忧里面的宋拾安,心里只能赶紧祈祷,施大人赶紧回来吧,有施大人在他也能放心一些。
今晚这宋芸穿着清凉,一身纱衣的来这主院,而且殿下不仅喝醉了,还双眼迷离。
桑曲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现在他谁都不信,但殿下说了,这皇宫谁都可以不信,但是施大人是可以相信的,所以他在心里祈求着施大人能快些回来。
宋拾安忽冷忽热的,桑曲进来的时候冷得犹如冰窖中一般,这才没有片刻,又感觉心口有一团火要爆发出来一般,他加重呼吸,大口的喘着气。
这寒凉的初冬,他觉得呼入的气都是带着热度的,他伸手去床边的小几上找水,他要喝水。
但一壶冷茶喝下也没能让他心里好受半分。
他知道,这药又加大药劲了。
他本想叫桑曲找些冰水来,但他突然间的瞳孔一缩,他的眼前全是给施砚上药的场景。
以前给他上药的时候,是心疼,因为他满背的伤痕。
但今日眼前出现的全是他那健壮的后背,线条分明的肩胛肉。
这一变故让他不能叫人,连桑曲也不行。
他咬着唇,把自己缩在床榻的角落,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让自己隐匿于黑暗,似乎这样的话他就能多忽视一些这快要承受不起的感觉。
施砚说到做到,他一炷香后匆匆赶来,丢给桑曲几包药,“快去熬了送来。”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进了屋。
“殿下?”
床榻边的烛火已经熄灭,他没在床榻边看到宋拾安,试探的喊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但他沉重急促的呼吸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端过窗下的烛火,走近床榻。
烛火照亮了整个床榻,宋拾安蜷缩成一团,看着尤其的可怜。
“殿下,臣回来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声音里不仅有安抚还有宠溺。
宋拾安头躲于被子中,微微松开咬着的下唇,“施砚,你走,你快点走。”
“殿下,臣不会走的,桑曲已经去熬药了,服下就好了。”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宋拾安害怕自己在药物的驱使下做出点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只能趁着尚有几分理智让人赶紧走。
施砚将烛火放在小几上,伸手去揭开被子,“殿下,不要蒙着自己,会憋坏的。”
被子里确实很憋,他想要新鲜的空气,想要闻到他的味道,想要见到他。
被子被施砚缓缓拉开,他一直闭着双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太过用力,所以嘴角已经有血迹流出。
施砚伸手拖着他的下巴,“殿下,松口,不要咬自己。”
宋拾安突然睁开眼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人震撼,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神色和眼神。
宋拾安眼神湿意的看着他,还是不松口,他只能温柔着声音安抚,“听话,松开好不好,都流血了。”
宋拾安不敢,他怕一松开自己又做出什么事情。
“殿下要是想咬着东西的话,就咬着臣的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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