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人头三尺有神灵,我与你近在咫尺,小声点,没事的。”
柏智麟:“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高氏连连点头。
于是,柏智麟忘记了花半仙的叮嘱,把父亲教给他的秘密又再次讲给自己的妻子柏高氏听。
柏高氏听的入了神,两人哪里知道,就在两人在灶旁津津乐道的时候,外面的巷道里两张嘴巴正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听柏智麟讲述关于老族长柏耀庭怎样以天字号水田换陆本德人字号旱田的事。
当柏高氏怀着庄重的心情听完柏智麟的讲述后,柏智麟已经困的站不起来。
柏高氏用尽全力把丈夫扶到炕上睡觉,巷道里的两个黑影才一前一后离开了柏家大院东边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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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三天后的早晨,早早上工的社员们发现了柏耀庭巧取的祖坟原址上被泼的全是屎尿。臭味熏天。
刚赶到的柏智麟与妻子高氏亲眼目睹是事实时,柏智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望着已经被填平的祖坟遗址出神。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难道秘密被泄露,有人故意使坏,让灵气不能在肮脏之地存蕴?
高氏小声的向他说:"绝对没有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但这件事非常蹊跷。”
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柏智麟自告奋勇请示队长陆兆国,说屎在上面不除太臭,熏的人没法干活,他愿亲自除屎。
这样的事没有人愿意干,陆兆国爽快答应了柏智麟的请求。
柏智麟屏住呼吸,铲除屎撅儿,边铲边咬牙切齿,口中默默念道:天杀的,谁这样缺德,有一天让我逮住是谁干了这没屁眼的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3。
播种下去的麦子逐渐长出了嫩苗,万头大型养猪场也在加紧的搭建之中。
东陵村的社员目睹禾苗一天天的长高,长势特别喜人,盖严实了土地,母猪原到处是绿色的世界。
霜降过后,冷空气是一波接一波的接替而来。
终于有一天,用麦糠与黄泥和成的泥土冻成冰块,猪场的搭建工作被迫停止。
无事可做,社员们谁回谁的家,这样就加快了社员们自家粮食的消耗。能吃的,好吃懒做的人早早就断了粮。有些人为了解除挨饿,经常到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厚着脸皮乞讨。玉米面做的馍馍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解不了饥,但可以续命。
临近年关,出门讨饭的人在母猪原上的各条牛车道上互相穿梭,逐渐多了起来。
在整个冬天,讨饭的洪流形成母猪原上习以为常的现象。
收获的季节来临,南风一波接一波的吹来。
麦子熟了,的确熟了,小拇指大小的麦穗,麻雀屎大小的麦粒,存在于人们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倒下了。
希望没有了,母猪原哀声一片,再也没有人上工了,队里的粮食已经吃光,再建养猪场已经没有用了。
陆康氏几次都说要抱着广飞儿出去讨饭,每次都被福娃拦下,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拽着康氏的衣襟不让她离开这个破旧的院子。
康氏从丈夫的眼中读懂了期许,没有办法可想,放下广飞儿?起破旧竹篮就去了河川,在灞水河川两岸寻找可以食用的野菜。
后来野菜没有了,就采破刺刺牙,刺刺牙绝种了,她望向椿树的树皮……
本是牲畜才吃的各种青草,逐渐在母猪原绝迹。
福娃用腐蚀断了的铁丝磨尖绑在一个细长的木棍上,对着房梁上“窸窸窣窣”着响的地方猛扎下去,然后就听到“唧唧歪歪”的惨叫声。
福娃用这种方式大白天也能逮到老鼠。傍晚或者清晨,所有的老鼠齐齐出动,康氏与他配合,一阵敲盆底的声音过后,老鼠吓得往老鼠洞里钻。
基本上所有的老鼠进入洞口后,长长的尾巴还会留在外面。福娃一个一个把它们从洞中拽出来。个别拽不出来的,福娃一点也不会手软,把细长铁矛直接插进洞去,用手再搅动几下,可以看到老鼠蹬几下腿后就不再动弹了。
福娃从涝池挖来泥巴,封住老鼠的尸体,然后放在灶里烘烤。
约莫一个时辰,把已经烘干的泥土打烂,撕开外面的皮就露出香喷喷的鼠肉。
福娃与康氏把老鼠尸体撕开,逐个分给五个孩子吃。虽然这样做可以解饥,可以延续生命,但毕竟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饥饿的办法。
家中的老鼠很快被吃光,再也听不到老鼠的叫声。
一种恐惧笼罩着这个家庭,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孩子们将有被饿死的危险。
福娃的脸逐渐发黄,走起路来已经没有了力气。看到孩子们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的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他站起身,直接去了队长陆兆国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