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行到来福客栈时终于见到了沈溪月。
他们兄妹俩竟下了一上午的棋?
白知行也不能说什么,拿出银票递了过去。
体面道,“画储存不当污了一块,但读书人不失信于人,只能以此弥补,还望林公子见谅。”
“那我便不拂白秀才的美意了。”林之傲眼神示意扶耀收下。
白知行送出银票,看林之傲没再理会他,心下很不是滋味,知趣地告退。
白知行走后,林溪月拿其中几张的银票递给林之傲,“多谢大哥哥。”
“二妹妹自个留着就是。”林之傲瞥一眼,不以为意。
他自不会为这点银子失了身份。
他抿一口茶,趁机敲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听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遇上了,今后母亲的话,不可拂了。”
“妹妹不敢。”
沈溪月作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作揖,银子到手还多出许多,很快离了来福客栈。
再说白知行。
他从来福客栈出来,回想林之傲的态度真是越发心痛那笔银子,漫不经心在街上走着。
五千两,丢进水里还听个响,他却一杯茶都讨不到。
他真后悔,就不该为了面子出那头,那会子佯装听不懂不就行了?
光是打点便花了五千两,不知彩礼又要多少呢!
若是爹爹还在,这些事根本轮不到他操心,只管读书就是。
白知行烦闷走着进了一家酒楼,打算吃午饭。
刚坐下,邻桌两大男人的谈话声就传了来。
“吴家那小子可算是要成亲了!”
偏生还是他此刻最烦恼的事,他腾地起身,要换到别桌。
可接下来的话,不由勾住了他的好奇心和脚。
“那小子凶恶得紧,家里又穷,竟有人把女儿嫁过去?”男人放下酒杯问。
“是天意哩!”他对面的男人往上指了指,摇头叹道:
“那姑娘不幸落水,恰巧那小子在游水,这便抱得美人归了。”
白知行听后心下不由随那桌的人唏嘘,话中的小子那般不堪,那姑娘今后只怕不好。
他正感叹中,哀伤的眸子一亮,突如其来的妙计闪过心头!!
心下有了计划,得先填饱肚子好做事。
他叫来小二,思虑片刻要了一锅鳝鱼汤和一碟韭菜鸡蛋。
边愉悦吃着边完善脑中的计划,吃完又去一趟胭脂铺。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未进胭脂铺就见他要寻的人。
黄家五小姐黄橙橙正同她娘在里头逛。
白知行进去时她们母女二人已经上了二楼,他只好买了自己要买的小心放入袖中,又多买了盒胭脂,便到外头等着时机单独见黄小姐。
胭脂铺二楼。
“还有别的吗?”那太太看着面前的口脂,有些不满,问伙计道。
伙计忙招呼人把店里最好的口脂拿来。
一旁的黄橙橙不悦地嘟嘴,“口脂多是紫或红毫无新意,绿和白或是黑倒是从没见过。”
家宅起火,兄姐们都跟着爹爹挑暂住的住处去了,就她被母亲拉来逛街。
母亲只让她一人陪,她是开心的,但想到兄姐们都在一块独没有她,又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