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行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瓶饮子。
他看到房门外空无一人,心下不由嘀咕。
这个黄橙橙说口渴让他去买饮子,她帮着盯梢,碍于此刻不好得罪黄橙橙,且他心下亦是有些紧张的,便出去一趟,回来人倒是不在了!
白知行带着不悦又期待的心情打开锁,进门放好门闩,转身一看屋内登时变了脸色。
外边,看到白知行进去后,谢令安正提议要走。
这时墨竹从外进来,禀报道,“公子,那小姐应是从那扇窗爬了出来,属下发觉时她捂着个香囊走出好几步远了。”
黄橙橙确实也没想到,无意中买的香囊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
黄橙橙进去时,屋内的迷情香已经很浓了,没过一会她便觉身子发热,她一把扯下香囊捂着口鼻。
本想是换换气味的,不想闻着竟能让她醒神。
她抱着侥幸的心思去拍每一扇窗,竟还真被她拍到一扇没有封严实的窗。
这便爬了出去,也明白了沈溪月为何不在屋内。
沈溪月从那窗逃出来后,因怕动静过大也没封回去,也没派人盯梢,墨竹只是在外守着时无意发觉的。
谢令安听了墨竹的禀报,询问看向沈溪月。
沈溪月道,“先别管她。望夏,去把窗户封上,别让白知行跑了就是。”
既然黄橙橙自己逃了,那是她的造化。
在外人眼中,她和黄橙橙那般要好,她再让人把黄橙橙抓回来,被人看到估计她就是错的那一方了。
再者,黄橙橙虽然对她心思不纯,但也确实帮到她许多。
她前世就经历过被人送到床上,她要给黄橙橙教训也不会是这种方式。
今日之事是黄橙橙咎由自取,她也反击过,黄橙橙自己逃了,那便算了。
沈溪月话音一落,望夏便要出去,墨竹却抢先一步。
沈溪月看着,又在心下欠谢令安情分的账本,默默记上一笔。
此刻能说话了,沈溪月正要问谢令安为何在这,就见谢令安神情颇为激动,“白知行?”
“正是。”沈溪月不解地点头,“二公子认得他?”
“还真是巧。”谢令安哂笑,“我此行便是为他而来的。”
见沈溪月拧眉,谢令安说明道,“湘州有农民因工钱闹事,后来一查那些地都投献给了叫白知行的秀才,他收地主的银钱比官税还要高,层层剥削便闹出了事。”
他到湘州去了府衙一趟,正要派人去查白秀才这个人,不想就在大街上听到害沈溪月的计划。
好巧不巧,那害沈溪月的就是他要寻的人。
一旁的望夏精准骂出沈溪月的心声,“道貌岸然!”
沈溪月知道白知行有银子,却不知他的银子是这样来的!
白知行的读书人形象在她心里塌了又塌,完全塌到泥地底下了。
“你们,很熟?”谢令安看着沈溪月问道,说完又细不可察地看了望夏一眼。
望夏立即道,“姑娘不喜欢他。”
谢令安:“……”
沈溪月:“……”
两人齐齐看向望夏,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