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知道,尤宏盛还是不相信她。
但她很肯定几只猴子就在尤宏盛手里,此时应该是安全的,至于有没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做好隔离和照顾,她不得而知。
想要回猴子,估计要等到领离婚证那天。
她特意休息一天,去了律师所。
离婚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这样果断的,决绝的,毫不留情的,起诉了。
六月的夜,格外燥热。
晚上十点半,尤瑾回到家,疲惫的身躯像压着一座大山,双肩无比沉重。
他开了客厅的灯,放下车钥匙,在玄关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坐下。
茶几上放着信封。
他脱下西装,扯掉领带,拿起牛皮色信封,瞥了一眼是法院的,脸色骤沉。
打开信封,抽出的纸张竟是离婚诉讼文书。
静谧的客厅,落针可闻。
尤瑾无力地背靠沙发,紧握着纸张压在大腿上一动不动,脸色冷沉,眼眶泛了红。
他胸膛起伏着,发颤的手把纸揉烂了,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转身走向宋晚夕的房间。
他单手撑着门板,另一只手像千斤坠那般沉重,用力敲了两下。
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
他顺势一推。
宋晚夕感觉有一道强劲的力量,在她刚拧开门的刹那,向她袭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的手臂,压到房间的墙壁上。
男人灼热的呼吸,危险的冷气场,强势的压迫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她。
宋晚夕心跳加速,不安地仰头望着离她咫尺的男人。
他背着房间的暖光,五官轮廓格外深邃清冷,那双通红的眼眸,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毫不掩饰所有情绪,狠狠盯着她。
宋晚夕从未见过这样的尤瑾。
让她觉得害怕。
尤瑾一只手撑墙,另一只手压她的肩膀,声音沉哑,“宋晚夕,这一次连离婚都不跟我提了,就直接去法院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