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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第1页)

陈一源的事,没过多久就查出了结果,吴叔叔把当年的的资料都翻了出来,比对了一下午就出了结果,我把报告拿给哥哥看,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往嘴里塞了块薄荷糖。

陈一源的父亲陈宇崧和母亲陈沁在他九岁那年死于一场传染病,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那种传染病在当时几乎无法治愈,但是依靠灵献的能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父母生病以后家里没了收入来源,小小的他刚刚做了灵士三年多,还不能很好的掌握数斯的能力,况且数斯原本只是针对瘤症和癔症,对传染病几乎是无能为力。

当时已经到了年关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向总督所求助,总督所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灵士、规定我们灵士所要遵守的规章制度。但是那时的总督所内部疲软,又经历了高层的换届改组,一阵混乱之中,他的求助竟然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一直到他的父母去世,都没有总督所的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

但这件事其实也无法怪罪总督所,当时的总督所虽然已经成立了近十年,但早已过去了刚刚成立的黄金时期,开始逐渐败落下来,当时的总督是祁落的父亲祁连,虽然在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但是年纪大了以后沉迷酒色不问世事,部下大多能力有限,内部管理腐败,直到他去世,总督所一直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甚至还在收顺灵兽噬兽的过程中闹了几个大笑话。后来祁落接了他父亲的班,总督所才得以恢复旧日的辉煌,而或许是为了维护父亲的面子,这件事也不知怎么被他们压了下去,没人再知晓此事,也没人再提起。直到前两天陈一源因为被吞噬而作乱,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而已。

父母去世后,陈一源就把自己的灵献改名为了陈陈,或许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双亲,就像哥哥的软糖,是因为母亲名叫唐阮,而我的南风,是因为父亲名叫向南。他走火入魔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想扩大数斯的能力,从只是针对癔症和瘤症,扩大到传染病、遗传病,甚至让人起死回生。他一开始的执念或许是为了他的父母,但欲念太多,能力不够,被吞噬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不太能理解,但哥哥一定懂陈一源当时的心情,和他后来近乎疯狂地修炼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当年他得知了父母的死因,为了尽可能的多杀妖兽噬兽,不惜修了血祭禁咒来在短期内大幅提高自己的灵力等级,最后难以自控,差点就迈入暴走的状态,要不是我去阻止,只怕死的人更多,他也迟早会被当时已经走火入魔的软糖吞噬。

哥哥把那双眼睛拿走,还给了他的老师,他的老师没有收下,说自己有太多学生,记不得陈一源是谁,哥哥把他揍了一顿,又去找他的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早已去世。他没有办法,只能找到陈一源父母的坟墓,在旁边建了一个新坟,把眼睛和陈一源的一套衣服放了进去,并且给了守墓人一笔钱,让他记得定期来上香。

“我为之前骂过你道歉。”哥哥揽着我,站在陈一源的衣冠冢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没说话,把手里准备的花放在他墓前,那双黑色的双眼,我记得他曾经的样子,疯狂而不能自制,因为绝望和失败而流泪。但没人知道在最初的时候,这双眼睛也是被父母温柔的注视,见证了家里的欢欣繁荣,天灾人祸,最终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们从墓地慢慢的往车站走,天已经凉了,哥哥围着黑色的围巾,呼出的气在围巾上结成一颗颗亮晶晶的水珠,他往我手里塞了一颗薄荷糖,笑着对我说:“小妹,你可别学我们的样。”

“这么不相信我?”我答。

“你当年也很相信我啊。”

“我那个时候都见不到你好吗?”

他不说话了,揉了揉我的头发,继续往车站走,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薄荷糖吃得太多,连带着身上都有一股清凉的甜味。当年父母去世以后,他跑去林如海门下求学,谁知道他换了林家藏书阁的锁,把里面所有关于血祭禁咒的书都背了下来,然后偷偷修炼,短短一个月,就把所有有关血祭禁咒的东西练的熟练无比。

后来被林如海发现了异样,他就不辞而别,再没有和家里有任何的联系。我每次能听到的不过是外面的传言,说是向南的儿子向阳天分极高但作风暴虐,在全国各地到处跑,专挑那些危险凶猛的噬兽虐杀,好几次都留下漫山遍野的烧焦和爆炸痕迹。谣言四起,虽然哥哥的天分很高,但是这么暴力的作风除了除了血祭禁咒几乎没有其他可能,哪怕林如海和吴叔叔拼命封锁消息,全国都很快知道了哥哥修炼禁咒的事。

但是只有我不知道。那时我才八岁,吴叔叔为了找他整日不回家,只能把我托付给他的老师张世良,老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谣言不让我知道。哥哥不敢和吴叔叔他们联系,但却会偶尔来偷偷看我,给我带大包的糖果和新衣服,然后在被任何人发现之前悄悄溜走。那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不过十几岁的哥哥身材消瘦,身上总有新伤,眼睛里的光芒一次比一次的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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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灵献到隔壁城,几十分钟就到了,但是坐火车回去却要三个小时,我出来的时候没有拿手机,哥哥的手机因为用得太多没电了,等到我们晚上八点多回到家,吴叔叔在屋子门口站着,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因为表情太剧烈,牵动起眼角处细细的皱纹:“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哥哥嘿嘿笑着跑上去,开心地接受了一个拍在头顶上的巴掌。秋风已起,我穿的单薄有点受不住寒风,赶紧跑过去和他们一起进了屋子,屋子里玉米排骨汤的味道已经有些淡了,吴叔叔絮絮叨叨的数落我们,心疼他炖了一下午的汤,我点起火加热了一会,三个人坐下一起喝了。

暖黄色的灯光也磨不平吴叔叔坚硬的面部轮廓,他父母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是凭着混黑道出名的,他年轻时一度继承了父母的摊子,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和心狠手辣。但是在我们这里,他如兄如父,抚养我们两个失去双亲的孤儿,对我们只有温柔和耐心,如果没有他,我们的下场或许不会比陈一源好多少。

喝完汤哥哥嚷嚷着没吃饱,又从冰箱里偷了一串葡萄吃,吴叔叔去里屋拿了资料,出来的时候脸上敷着绿色的面膜,把哥哥呛的咳嗽了好一会。吴叔叔把资料拿给我们看,说是资料其实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是那位被冒名顶替的老爷爷的更多资料。

“那位老人就是省城本地人,去世以后不久就火化了,没什么疑点。”吴叔叔恼火的把资料扔在桌子上,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他也很生气,“至于他出现的地方,我翻了好几个街道的摄像头,只在一个巷子口看见了这个。”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那是个座机像素的截图,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的人走进一个巷子口,那人挺高的,但是穿了一身黑色,还戴了口罩,什么都认不出来。

“一分钟以后那位老人就从这个巷子口出来了,”吴叔叔解释了一句,“估计就是他假扮的。”

哥哥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突然插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两分钟以后你们就过来了,时间卡得特别紧,”吴叔叔把另外几张截屏翻出来,那位假扮的人很快就以奥斯卡的演技躺在路边,哥哥过来给他做了记忆清除。

“这人不是一般人啊,”哥哥很严肃,“我和小妹按着数斯的灵力痕迹找被他影响到的人,那这个人身上必然有恰到好处的灵力痕迹,我才会第一眼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他身上的数斯灵力哪来的?”

“在你们之前提前接触了数斯,只有这一种可能。”吴叔叔说。

“可是要在数斯暴走的情况下接近他,还要拿到灵力,这也太难了。”哥哥皱眉。

吴叔叔比我们经历得多多了,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有可能是在数斯暴走之前。”

“可他怎么知道数斯什么时候暴走?”我觉得不对劲。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说不定这个人和数斯的暴走也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他怎么能那么巧的、准确预料数斯即将暴走,还取走或是复制了他的灵力。

“还有一件事,”我说,“这人这么大费周章,取走数斯的灵力,甚至引得数斯暴走,不会只是为了来角色扮演老爷爷吧。”

吴叔叔脸色一变。不论那人是谁,他设下这个局,是为了让我们在不知情时踏入,目前来看我们在发现异样之前已经中计了,可他有什么目的?我和哥哥面面相觑,我们现在都没有什么异样啊,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哥哥的伤口,可是抽血的结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三个人怎么想,都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能性,就连吴叔叔也败下阵来,烦躁的把面膜一揭:“祁落狗东西,以为弄这些玩意我就不知道是他了吗?”他越说越来气,干脆在哥哥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打我!”哥哥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原本还想这两天去一趟灰市,还把明天的课给调了,他又来这一出。”吴叔叔说,他平常不收顺妖兽的时候,就在本地的一所大学里教课,课也不多,可能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要去灰市吗?”哥哥一下子来精神了,“太好了吴叔,我最近正好看中一双鞋……”

他话还没说完又挨了吴叔叔一下:“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最近不太平?往后推推再去。”

“啊?吴叔我们都多久没去了,家里要揭不开锅了。”哥哥可怜巴巴的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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