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魏忠贤指着白衣男子,手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魏公公贵人事忙,想必是不记得在下了。也罢,今日你我相遇,便算是有缘,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叙叙旧,如何?”
说罢,他也不等魏忠贤答话,便自顾自地起身,走到水榭旁的石桌前坐下,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魏忠贤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带着李安走到石桌旁坐下。
李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虽然不知道这白衣男子的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这人绝非等闲之辈,今日之事,只怕是凶险万分。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魏忠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一些。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澜’字。”白衣男子淡淡地答道,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沈澜?”魏忠贤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却一无所获,“本督从未听说过阁下名号,不知阁下今日拦住本督去路,有何贵干?”
沈澜放下茶杯,抬头看向魏忠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道:“魏公公何必明知故问?你我之间的事,难道还要我一一细说吗?”
魏忠贤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故作镇定地说道:“沈公子说笑了,本督与阁下素昧平生,何来恩怨纠葛?还请公子明示。”
沈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魏忠贤,你当真以为,当年之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
魏忠贤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沈澜,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沈澜缓缓站起身,走到魏忠贤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两把无形的利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沈澜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却让魏忠贤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李安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但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可以听出,这沈澜显然是冲着魏忠贤来的,而且对魏忠贤的过往似乎了如指掌。
难道说……他是魏忠贤的仇家?
就在李安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魏忠贤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圆睁,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
李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沈澜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那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的杰作,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可就是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柔之美,尤其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魏忠贤指着沈澜,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魏公公,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沈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轻柔,却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让魏忠贤瞬间瘫软在地。
魏忠贤瘫坐在地上,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沈澜,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恐惧,像毒蛇一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知道那件事?那件事,明明他已经处理得天衣无缝,就连皇上都被他蒙在鼓里!
“你……你到底是谁?”魏忠贤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威风。
沈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越发明显,语气却森冷如冰:“怎么?魏公公贵人多忘事,连老朋友都不记得了?也罢,就让在下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当年,你是如何带着锦衣卫,血洗沈家满门的……”
沈澜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魏忠贤的心头。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身子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你是……沈家余孽?”魏忠贤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魏公公果然好记性,这么快就想起来了。”沈澜说着,走到石凳旁坐下,姿态优雅从容,仿佛他才是这水榭的主人,“怎么,现在想起沈家,是不是觉得良心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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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么样?”魏忠贤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说道。他知道,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我想怎么样?”沈澜冷笑一声,“你说呢?当年,你害我沈家家破人亡,今日,我只是来讨回一点利息罢了。”
魏忠贤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说道:“沈澜,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在皇上身边当个小小侍卫,没有皇上的庇护,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哈哈哈……”沈澜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魏忠贤,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沈家少爷吗?”
“军队?哪来的军队?难道是……?”
“护驾!护驾!”
一时间,大殿乱成一团。魏忠贤见状,心中大惊。难道是沈澜的计划败露了?可他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
这时,沈澜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他一身白衣,面带微笑,缓缓走来,仿佛这混乱的场面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