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黑袍人跌落在地,三颗金铃围在他的身边,叫他不能再施法术,手中的苍魂珠也滚落在地。
虔诚立看到滚落的苍魂珠赶忙上前拿在手中,黑袍人看着重新回到虔诚立手中的苍魂珠,怒气冲冲,乌黑的眼珠好似冒火一般,惨白的双手还是不死心的向前抓了一把空气。
三颗金铃不停的在黑袍人眼前飞舞,“叮铃叮铃”的声音像是施展什么咒语,让他跪在地上,头疼脑胀,整个人都要裂开一样。
“今日。。。也叫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众人闻声看去,龙女扶着门,气息孱弱的站在那里,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虔诚立看着黑袍人已经不能逃脱,赶忙跑到龙女身边将她扶住,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下地了?”
龙女看着虔诚立关怀的眼神中透露着柔和的光,仿佛九月的秋雨浸润干涸的河床一般,微微一笑,道:“我不来,你的宝贝可就被这贼人抢去了。”
虔诚立一把抱起龙女,道:“你先回房中歇息,待我替你整治这黑袍白脸的奸诈小人。”
龙女靠在虔诚立的胸前,轻声道:“不,我想亲自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龙女娇柔的身子靠在虔诚立的胸前,不自觉的脸上泛起霞红之色,仿佛天边的红云一般。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抱着龙女,可是这次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体内的气血翻滚,心中也是小鹿乱撞一般。
黑袍人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弱小的身躯,心有不甘的看着龙女,道:“我当初就不该放你活着!”
挣扎之中黑袍人的兜帽脱落下来,段玉良看着他面色惨白,头顶光秃秃的也是一片煞白,乌黑的眼珠中充满了细细红丝,高高的颧骨上有一个肉嘟嘟的大鼻子,佝偻的后背高高凸起。
忽然黑袍人也恶狠狠的看着段玉良,道:“你小子也是命大,今日两次出手都没能取你狗命!”
“你。。。你。。。”段玉良看着黑袍人痴痴的,像是被他的面相吓到一样,红润的脸上忽然变得煞白,道:“你是段良成!”
段良成冷冷一笑,扭曲的面容更加丑陋,一字一字道:“不错,我是段良成。”
段玉良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多年前已经被处死的段良成,他也不敢去想他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你不是应该被处死了吗?”段玉良颤抖着。
段良成低下头,他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不该见人,可是埋藏在心底的深仇大恨还是支撑着他薄弱的身躯,道:“是啊,当年我是被你父亲亲自监斩,可是我又从地狱之中活了过来。”
段玉良回想着当时他亲眼目睹着行刑官将他腰斩的场景,尽管过去多年,那悲痛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啊!”段良成嘶吼着,像是一只发疯的野狼一般,惨白的面色充斥着紫黑色的血液,睁大的瞳孔已经包不住突起的眼球,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他想要冲破眼前的困境,却是无可奈何。
“你。。。”段玉良眼含热泪,缓缓的向他走去。
段良成歪着头,咬着薄薄的嘴唇,恨意难消的道:“收起你的怜悯,那样只会让我更加痛恨你!”
“我。。。”段玉良跪在地上,想要伸手去触摸他,只是金铃同样也将他隔绝在外。
柳丁卯在一旁警惕的提醒着道:“大人小心!”
段良成忽然张开大口,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瘦细的十指朝着段玉良一通乱抓,如果没有金铃的保护,只怕段玉良已经被他撕碎。
虔诚立看着疯狂的段良成,道:“你就是那个指使青柳霍乱夜丰城的幕后黑手!”
段良成无力的摇摇头,慢慢地平静下来,冷冷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既然已经落入你们的手中,来点痛快的吧,不要再像当年那样,给我留着一丝气息回来报仇!”
段玉良忍着悲痛,不叫眼泪流下,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重要吗?”段良成语气放得平稳下来,纵使还有万般懊悔也是无济于事,只怪自己一时大意。
“你的家人如果也是含冤而死,你会不会想要替他们报仇?”段良成看着段玉良,乌黑的眼珠中已看不到任何血丝,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段玉良不知道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