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打圆场,“母后,太医说您这段时间要多静养多休息,万不可劳累,今日您坐了这么久,妾陪您回去吧。”
她也想逃之夭夭,只要在陆景逸身边,她无时无刻不觉得压抑。
太后很快应了她的意,“也好。”
太后一走,相当于宴会就散了。
她将太后送回养心殿,永淳公主今夜不出宫,也能在身边守着。
见太后与女儿相处时,气色也能渐渐缓过来,她便不着急给她用药。
这药就那么一小瓶,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她叫来给太后煎药的嬷嬷,叮嘱嬷嬷再熬药时,去掉大补的干枣与参片,其余不变。
永淳听见,问了句:“嫂嫂,母后生病了,身子虚弱,为何不能用参。”
池辛夷也不好为她解释太后这并不是病,是中毒。
解药就在她手里,但是她觉得还没到时机。
“这是一位民间的神医所说,先养好病再补身子比边治边养效果要好。”
“那就听嫂嫂的。”
宾客散去,陆景逸在偏殿洗漱更衣完,才回到寝殿。
左氏今日是第一次侍寝,要守不少规矩。
左氏也算上道,从自己所带的荷包里掏出两块小金元宝塞给替她梳洗的两位嬷嬷。
虽然金元宝只有拇指盖大小,也谈不上贵重,但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已经算是大方了。
“采女,您今晚勤快些,陛下若能一下记得你的好,以后这荣宠也不会少。”
至今得过宠的妃子皆是在那种事上下了功夫,这也不是秘密。
另一位嬷嬷道:“您若肚子争气,今年能怀上个孩子,来年把孩子生下,至少能被封个贵人呢!”
“只是贵人?”左氏盯着镜中的自己,能露出鸿沟的山丘上只披了一件红色的薄纱,她在眉心花了朵红色的梅花,既妖艳,又颇有风情。
与后宫的其他嫔妃不同,她年纪大,又呆在秋香阁,身上自带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嬷嬷看出了她的野心,心里虽然知道罪臣之女封不得太高的事实,却没说出口。
另一位嬷嬷倒是瞧好她,“这事咱也说不准,您看燕妃娘娘,只是农户出身,不一样坐到了妃位!”
还没聊完,门外响起嘹亮的通传声,“皇上到——”
永寿宫里,太后已经睡去,池辛夷本想早点回去,奈何永寿宫的小白狗叼着她的裙角不让她走,硬要她跟它玩一会儿球才作罢。
出了永寿宫,池辛夷带觅儿抄了小路回宫。
小道本就漆黑,再加上光秃的枝干被风吹动,投在石子路上的影子就像干枯的怪物,左右摇摆,诡异十分。
觅儿被一声鸟叫吓破了胆,直接抓住池辛夷的胳膊,颤抖着嘴唇,“娘娘,奴婢这会儿心慌的很,不如咱们换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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