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满腔的热血和浓厚的情意浇灌的人,怎么转瞬之间便成了棋盘后的推手。
泪眼朦胧之间,沈婉鸢下意识地问出了困扰在她心中最后一个问题。
“王爷,我父亲被流放究竟与您有没有关系?”
陆珩冰凉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说道:“婉婉,孤若是能只手遮天,皇帝早就杀了孤,你一向聪颖,自然知晓其中的道理。”
沈婉鸢怔住了。
几滴晶莹泪珠点缀着她泛红的眼眶,被汗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头,鼻尖微红,因着愣住粉唇微启。
陆珩轻啄着沈婉鸢细嫩的唇瓣,他的吻就像夏日的暴雨一般激烈。
随着陆珩放在沈婉鸢腰侧的手臂的愈发收紧,沈婉鸢的身体弓起漂亮的弧度,身前如白兔的滚圆紧贴着他的胸膛。
沈婉鸢感受着陆珩心跳声愈发的强烈,床帷之中温热暧昧的氛围愈发浓郁,欲偏头避开陆珩的吻,却不料他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头。
此刻,她被陆珩紧紧圈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
沈母才刚刚下葬,她身为孝子本不应做出这样的罔顾人伦的事情。
沈婉鸢狠狠咬上了陆珩的唇角,鲜血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两人的唇间。
陆珩毫不畏惧疼痛,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陆珩突然停止了亲吻,他眼眸微暗,勾起手指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轻笑一声,把指尖的血液缓缓涂在沈婉鸢的红唇上。
“婉婉,我们也算得上血肉相连了。”
沈婉鸢看着陆珩凤眸中的阴郁,她沙哑道:“我母亲才刚刚下葬,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这简直于理不合,罔顾人伦!”
陆珩淡漠道:“成亲那日,沈母便认出了孤。于理不合吗?”
沈婉鸢瞳孔瞬间放大,她急切地问道:“娘亲还说什么了?她可有提到我?”
陆珩俯身向下,哑声说道:“不外乎便是些好好照顾你的话语。”
暧昧的氛围,男女衣衫从床边滑落,雕花木床吱呀的声音从上午一直响到下午。
当床帐再次掀起时,沈婉鸢看着陆珩离去的背影,漠然地哑声说道:“凛玉,备水。”
在氤氲的水汽之中,沈婉鸢坐在浴桶之中发呆,久久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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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鸢不知道陆珩究竟要让她怎样,在欢愉时没有答应母亲每逢七日烧纸的事情
但是却在第二日,他遣人送来了绣庄最新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