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夫颇为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模样倒是周正,就是身子骨看着有些弱,日后需好好补一补才行。”
他话音落地。
方侧侍立马笑着应道:“陈正夫说的是,这孩子就是有点小毛病,其他的样样出挑,配你家女君正好。”
宋引鹤听着两人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原来,让他过来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他直接冷笑一声,站起了身。
清润的眼眸径直落在毅勇侯和方侧侍身上,“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承恩侯府的女君刚死了夫郎吧?听说女儿才刚满一岁。母亲这是要送我去做人家的继室?”
“胡闹,还不赶紧坐下!”
毅勇侯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还敢反驳。
她当即沉了脸,“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名声?哪个好人家敢要你!人家承恩侯府的女君样貌好,人品佳,后宅也安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弟弟已经嫁人,你这个做哥哥的却还未出阁,我这个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毅勇侯气的猛拍了几下桌子。
旁边的方侧侍立马凑向前,替她顺了顺气:“妻主消消气,莫要伤到身体——”
说着,他目光转向宋引鹤,温声开口:“大公子,这样的好亲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妾侍和妻主废了不少的功夫,你可不能不领情啊。”
宋引鹤根本没理他,直接说道:“我的婚事该由父亲做主,即便是母亲你也不能将我随意塞给别人。”
“你还敢跟我提你那个父亲!”
毅勇侯一听这话更是气愤不已,“你那个好父亲犯下的罪还未赎完,他没资格管我侯府儿郎的婚事。”
“父亲的罪该由陛下和凤君论断,不是母亲一句戏言就可定下的。而且,他如今依旧是您的正夫,为何不能管侯府儿郎的婚事?这是侯府正夫的职责。”
宋引鹤一脸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他挺直脊梁,丝毫不屈服:“母亲如此行为,我要见祖父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来评理。”
“大公子,你非要将你母亲气出个好歹才罢休吗?”
方侧侍看着他,说了一句:“而且老太爷如今也不在府上,已去济宁寺礼佛。你就是想见也见不着。”
他语气温柔,态度和婉。实则不过告诉宋引鹤,给你撑腰的人都不在府上,你叫破嗓子也没人给你做主。
宋引鹤如何听不出他的幸灾乐祸。
他眼眸彻底冷了下来,看着上首那个是他母亲的人,冷言冷语道:“今日我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不信你们就试试,看看等我死后,世人要如何看待你这个冷血的母亲,如何看待你逼死自己唯一的嫡子。”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