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把他们给劈死啊!”
寒风怒吼!
凄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你这个疯婆子,浪荡的女人,瞎喊叫什么呢?生下来这个野种,祸害乡里乡亲的妇女,老子这里有证据!”刘三儿狠狠地又踹了我妈一脚;
我妈见救我无望,这一次却是扑向了刘三,一口咬住了刘三拿着破锣的左手,顿时满嘴都是鲜血;
气急败坏、疼痛难忍的刘三惨叫一声,用敲破锣的小棍用力地敲打我妈的脑袋,但是还嫌力量不够,索性扔掉小棍,就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我妈的脑袋
但是我妈死死地咬住刘三的左手不放;
“来人啊,弄死她!”
“都他妈的眼瞎了啊!打死她啊!”
“打死这个疯婆子!这个不要脸的骚婆娘!和野汉子偷情、鬼混,生了个野种!祸害镇上的妇女!”
刘三疼得暴怒,疯狂地冲着手下的几个人大声吼道;
回过神来的其中一个地痞流氓,拿起了刘三原来在澡堂子用过的棍棒,冲着我妈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叮咣!
我妈的嘴巴终于松开了刘三儿的左手,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头上的鲜血顺着白色的脖颈流了下来;
而被绑在电线杆儿上的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口中发出犹如凶狠的野狼一般的狂吼,使劲地用后脑撞向身后的电线杆儿!
我知道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更知道言语在此刻已经不起任何作用……
刘三儿见我妈晕过去之后,不停地用脚踢着我妈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十下……,边踢还边恶狠狠地骂道;
“贱人!骚货!”
“竟然敢咬老子,你他妈的属狗的啊!”
“喜欢偷汉子,生下这个野种!”
“生下来的野种,又他妈的喜欢看女人洗澡!”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嗷!
我的喉咙里发出饿狼般的闷吼声,但是四肢均被绑在电线杆儿上,绳索已经把我的手腕儿、脚腕儿磨得渗出鲜血;
在萧瑟的寒风中赤身裸体的我,浑身已经被冻僵,连腮帮都冻得硬邦邦的,只有眼神中的寒意却比四周的空气还要寒冷……
“请让开,请让开!”人群里进来几个警察,看着现场的情景;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领头的警察问道;
刘三儿连忙小跑过去,点头哈腰;
“警察同志,这小子偷跑到女澡堂,偷看妇女洗澡,而且意图强奸妇女,你看,这是证据……”
刘三儿边说边把照片递了过去;
“先把人放下来,跟我回所里调查清楚!”警察回应,然后又问道;
“那个妇女是怎么回事?”
“这个妇女意图故意伤害我,你看我的手被她给咬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刘三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递给警察看;
刘三儿的一个手下走到电线杆儿旁边,解开绑着我身体和四肢的绳索,而一个警察拿了个手铐随即跟了上来;
我假装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等确定四肢和身体被绳索全部解开、活动自由之后;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体像是黑暗中苦苦守候猎物的野兽,猛地向着刘三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