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儿气的大喊:“什么叫扯平了?苏离陌你豢养的玩意攻击当朝郡主,你是想死?还是想株连九族?”
苏陌长长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然后抱着老九转身往栏杆那边走,背对着众人,到了栏杆边,借助广袖大袄,微微张开双臂,抓住老九往外一扔,下一瞬,把老九收入空间。
然后转回头,拍拍手,两臂伸开,转了半圈,笑:“扯不平?那好啊,咱们俩来算算,你打我这一个巴掌,该怎么算?”
众目睽睽之下,猴子被扔到了栏杆外面,大家都半张着嘴,苏离陌这操作,果然硬啊!
薛凝儿抓起圆桌上的玻璃茶杯往地上摔:“苏离陌!你敢!”
玻璃杯应声而碎,司玄澈往后躲了一下,然后看着地上的琉璃碎片,心疼的抚着胸口:“凝儿啊!那一个琉璃杯,至少值上千两银子,关键是,那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啊!你说你,摔杯子干嘛?你摔点其他的,你摔那些不值钱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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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儿任性的大喊:“不好!我就要摔值钱的!”
苏陌冷笑:“世子,范公子、候公子,刚才用的琉璃杯,我师父还给了我几套,我送三位一人一份,明日派人给几位送到府上,如何?”
范七大喜,拱手:“多谢夫人!”
琉璃制品,在大周,真的是千金难买。
侯十笑嘻嘻的:“多谢夫人,我家祖父下个月七十大寿,我可不可以借花献佛,把这罕见的琉璃杯,送给我祖父?”
琉璃杯罕见,盛夫人送他那是看在澈世子面上,他偷摸再送别人,若不问一声就转送,哪怕是转送给祖父,也是不妥的。
苏陌很是大方:“那就给候公子准备两套!”
说完,挑衅的看向薛凝儿,就不给你,如何?猴子不给你,玻璃杯也不给你!咱们俩,从此以后,友尽!
范七心里酸酸的,司玄澈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候十就能得两套?他们俩一人才一套?
尤其是司玄澈,委屈的很:“离陌,你给候十两套,只给我一套,我不服!”
苏陌不能说、给你也两套?那也显得这东西太不值钱了!
索性恶狠狠的说:“你表妹打了我,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若是没有说法,一套也不给你了!”
得,这是迁怒了。
那边薛凝儿被这几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搞得怒火万丈,看到澈哥哥和苏离陌说话亲昵随意,她心里酸水汩汩直冒:“澈哥哥!你和已婚妇人眉来眼去,不怕我去告诉舅母?”
大长公主是先太后的亲生女儿,肃亲王是先太后的养子,她称呼肃亲王妃,便是舅母。
苏陌看着司玄澈,冷笑连连:“世子,您的表妹有点失心疯,我是已婚妇人,她不也是已婚妇人?她能来听戏,为何我不能来听戏?”
司玄澈急速挥动手里的小玉扇,他曾经是很喜欢苏离陌,但是最近这几次和苏离陌见面,他的感情有了很神奇的变化,他觉得如今的苏离陌,似乎更适合做兄弟,能一起捣鼓些坏事的那种好兄弟,这可比带回去做宠妾,更好玩、更刺激。
因着他的心态变化,所以这次来百花坊,他特意带了无所事事的好友范七和候十,心里没鬼,对着薛凝儿,他说话理直气壮:“凝儿!不得胡言!你说表兄倒无所谓,但是不能污了将军夫人的闺誉!我和离陌与你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都是知交好友,你不要胡乱猜测!”
他说的很是严肃正经,把薛凝儿气的,捂着胸口,伤心欲绝!
这俩人要是没私情,她扣了自己的眼珠子!
可是,她到底是个千金贵女,这种不要脸的话,她如何说的出口?
门口郡主的仆从提醒薛凝儿:“郡主!求郡主开恩,让奴婢扶佩兰姐姐起来吧?”
被下人提醒,薛凝儿这才看向地上躺着的大丫鬟佩兰。
大丫鬟佩兰,脖子被青竹的布帛缠着,踢到墙上摔下来后,脑袋又被孟青的臭脚踩住,刚还吐了血,看不清脸,但是,情况看着不很好。
苏陌冷笑:“你说你,一个大丫鬟,主子们之间的事,你非要掺和干嘛?瞧瞧,你都被踩住脑袋这么久了,像条狗一样都快咽气了,你家主子看你一眼没?啧啧,你这也算是遇人不淑吧?姑娘啊,下次再有什么事,可别莽着性子就往上冲,别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为谁死的!人的命都是只有一条,你若是今天死在这里,你家主子也未必能记住你三天!”
苏陌这几句话被大丫鬟佩兰听到,她心口微微一动,任谁听了这话,怕都不多少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吧?
挑拨离间,明着来也是一样的有用,春播一粒种,秋收一斗粮!不满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天会生根发芽,她就不信这个傻丫鬟以后次次都能对薛凝儿以命相护!
范七可不是没有学问的人,他皱眉嘀咕:“遇人不淑,是这么说的吗?”
侯十冲着即将到手的、千金难买的两套琉璃杯,严肃的点头:“嗯,就是这么说的,夫人说的极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