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这两个字说起来确实好听得多。”
蒋厅南勾唇,笑得轻蔑。
他笑得那么明目张胆,谢南州当然清楚所为何:“人跟人有差距,每个职业都一样。”
“是吗?”
谢南州嘴角一个微微弧度:“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我说过。”
“不止是因为我能力吧?”
蒋厅南未做否认:“你们做警察的是不是都这么生性多疑?”
谢南州跟真相看似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实际上在他面前的是一座挪不开的大山。
迷雾重重,压得山林里见不到阳光。
“既然你想让警方帮你查明真相,却又不愿吐露想法,我甚至怀疑你是想真要真相,还是另有目的要做什么。”
蒋厅南幽黑的瞳孔中深沉无比。
谢南州就这么盯着,都觉得心里寒颤。
他话锋一转:“阿阮有没有来见过你?”
再是藏,再是掩饰,谢南州也很难做到真正的面无表情。
他的脸有了波动:“你什么意思?”
看着对方一点点白下去的面部,蒋厅南:“我以为她来找过你。”
虚惊一场吗?
谢南州当然不这么认为,眼梢轻挑:“有话你直说,没必要跟我拐弯抹角。”
此时,蒋厅南才暴露出他那副前来兴师问罪的态度。
他坐在沙发里,背脊往后仰靠,眼底是一片深深的冷意:“我不明白谢警官大晚上给我太太打电话所为何,这不是该有的行为,毕竟大家都有家室。”
他只字不提司昭,却字字都是她。
谢南州咬牙,又松开。
冲动能令人失去理智,冷静也能让人羞愧。
往往人的很多念头贪念只在一念之间,比如那晚的亲吻跟电话。
被拉黑之后,谢南州陷入过极度的茫然无措。
但在冷静下来,他又开始懊恼悔恨。
“我知道你的意思。”谢南州发声:“但你真的爱过她吗?”
蒋厅南觉得他像个小偷,偷走别人的东西还来问你爱惜过吗?
可那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啊!
骨子里的教养素质令他没做出出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