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听到郭涛说精神病院那一段,只当是这姑娘家的父母不满意这门婚事,故而插手,不让两人在一起。
徐父越听越生气,最后竟怒气冲冲地将人赶出去,还把病房门重重甩上。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人管!”
他还想把郭涛赶出去,可郭涛一个年轻小伙子,力气自然不是他能比的,只得气哼哼地瞪了他两眼。
“佩云,你妈带了两套你的衣服过来,就在这包里。你去洗手间换上,等你妈办完手续回来,咱们就回家,你哥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闻言,徐佩云不禁瑟缩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郭涛心痛难忍,冲过来将其护在身后:“照理说,你是长辈,我不该说什么难听话。可你们家这都做的什么事?我想不明白,就算你们不同意佩云跟我在一起,好好说就是了,何必把她强行带走,又送到四院那种地方呢?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们的心思却……”
说到这里,徐佩云忽然扯了扯他,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低头一看,她已经不知淌了多少眼泪了。
郭涛长叹一声,轻轻搂住徐佩云肩头安抚,不再说徐父的不是。但暗下决心,决不能让他们再把女友带走!
“可惜我孤身来陵城,也没有别的帮手。他们都是正经家人,手里还扣着佩云的证件,真要带人走只怕拦不住,该怎么办呢?”
正在为难之际,病房门突然被人叩响。
徐父以为是徐母回来了,虎着脸走过去开了门:“怎么这么慢……”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门外站着个年轻女人,穿得简单朴素,鼻梁上还架着副黑框眼镜,看着就像个大学生。手里还提着个红色塑料袋,沉甸甸的,像是装着水果。
“你找谁啊?”
傅沅自然是认得徐父的,只是后者并不认识她。
一见徐父,她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当场编了个借口。
“我是佩云的同学,在这里工作,听说她生病了,过来看看。这位是徐伯伯吧?果然是父女,两人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徐父脸色好了些,只是回身看到郭涛,还是不大好看。
他也不是不会说场面话的人:“原来是这样,请进吧。佩云这孩子朋友不多,倒是劳你记挂了。”
徐佩云昨天没见着傅沅的面,只道二人素不相识,哪里又多了这么个同学?
她正觉得奇怪,只觉得肩上郭涛的手突然滑落,在自己背上悄悄写了几个字。
徐佩云才勉强笑了下,也不知怎么称呼傅沅,只能说:“多谢你了,这么忙还过来看我,是郭涛跟你说的吧,我都说不让他麻烦你……”
这一对素未谋面的假同学装模作样寒暄了两句,徐父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意思叱骂郭涛,只当他不存在。
很快,傅沅便假意告辞,又朝郭涛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借着替徐佩云送人的借口出来,也不敢走远,怕徐父趁机将人带走,两人只站在走廊里远远地说话。
他简短解释了下,傅沅便知道了徐家父母的来意。
郭涛苦笑道:“倒是没想到,你还记着佩云……今天这事难办,我愁得很。傅小姐你们神通广大,脑子灵活,兴许有什么法子可想?”
傅沅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倒是有两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一个治标,一个治本,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
郭涛喜道:“自然是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