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吃苦头,挨了顿毒打,换来这么些破烂。”御凤澜拧拧眉,把镯子取下来,放进盒子里。
“呵,是换来你我的项上人头。”帝夜天本想说“换来你的安好”,但她也不会信,说来只会得到几声冷笑。于是他随口应付了一句,拿起托盘里的兵符看。
禁兵统领至关重要,这是帝崇忱重新信任他的信号。
皇后主动向他示好,也摆明了要继续坐稳后位的决心。帝玥若为太子,舒芙苓必会加皇贵妃,到时候她在后宫的日子一样难过。
“恭贺王爷。”童舸满脸喜色,向他抱拳道贺。
他昨晚一夜没睡,被蚊虫咬了个半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蚊虫只咬他,不咬于默,现在他满脸都是红包,眼皮子肿得快把眼睛给完全遮住了,像两只小桃子,模样极为可喜。
这就是昨晚御凤澜给他喝的那碗蜂蜜水的结果!现在她就是这样,有仇马上就要报,心中真爽!
“不是应该的吗?”他放下兵符,淡定地说道。
他曾经手下精兵二十万,如今才一万禁军,他不想硬拼,他要让帝崇忱把帝位乖乖地传给他。
“当然应该。”童舸乐呵呵地说道。
帝夜天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拉起了呆站身边的御凤澜的手,小声说:“你看到白孔雀了,从今日起,你可以在这院子里,天天见着它们。”
“我能把它们带去我的院子里。”御凤澜往回撤手,匆匆说道。
“你想活命,只能住在这里。”帝夜天微微拧眉,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得与我扮得恩爱,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
“我和你恩爱?”御凤澜深吸一口气,绕到了他的背上,皮笑肉不笑地摸他的背,“王爷,你疼吗?妾给你摸摸。”
她一面娇滴滴地说,一面突然下重手,往他的伤处猛拍数下,直拍得那些伤处又渗出血来。
别说帝夜天了,连童舸都吓得脸色苍白。
“是要这样恩爱吗?”御凤澜绕回他身前,扬着下巴问道。
“是。”他咬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拖,“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给我倔下去。”
“试试啊。”御凤澜偏了偏脑袋,慢吞吞地说道:“反正即使是要死,我们还是会一起死的,我不怕。反正我在黄泉路上还有五个人陪我,你就可怜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去过奈何桥。我在这里打不过你,我们奈何桥上接着打。我们六个打一个,总行吧?”
“小嘴厉害,当打。”他捧起她的脸,抓起一边的珍珠串子往她嘴里塞,额头上全是疼出的热汗。
这么痛,痛到低头去吻她都不行,那样会扯得后背的皮肉都像马上要从骨头上掉下来了。
御凤澜咬着珍珠串,忿忿瞪着他。
童舸实在忍不住,出声抱怨,“十九夫人,王爷为您挨了鞭打,您怎么能出口伤人,诅咒王爷去死。”
脸肿成猪头一样,还有力气维护主子,也算他是忠心。御凤澜拿下珍珠串,牙关紧咬。
“把十九夫人的东西都搬过来吧。”帝夜天看向外面,低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