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贬低的词如珠连出,他应当是提前背下来了,险些没能顺溜说完。
易衔月哑然,答不出半个字来。
莫非这是裴祎欠下的桃花债?
她万万没算到,裴祎还有蓝颜知己,啧啧。
这债,她可不能承下,可怕。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
苗疆男人的眸光倏地锐利起来,认真道:“阿姊还在等你。你若还算个男人。。。。。。把她接过来。”
“在苗疆,心悦一人,终生相守。我不管中原的规矩,帝王的规矩。。。。。。”
“你至少。。。。。。”
话语至此,男人没有继续,他余光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
“我先救人。”
他把背篓取下,敏捷地翻找起草药,末了放到鼻尖轻嗅,原本不悦的神情添上一丝困惑。
“怎么了?”
易衔月的心里没底。
若男人因那风流债不肯搭救,该死的裴祎就罪添一桩,抓回来凌迟五百回都不够的。
男子放下草药,踱步至床边,四处寻找着。
“屋子里好大的血味,都沾在药上了。”
易衔月望着床上那昏迷的小女孩,她没有皮外伤。
不过快上私塾的年纪,也没有月信。
至于易衔月自己。。。。。。
喝下那极寒的药后,亦不可能再有了。
“是男人的血味。”
苗疆男子的目光游移在殿内各处,试图找到那抹细微却浓烈到挥之不去的气味。
“你。。。。。。当真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