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现在气得在到处吼吼吧。
“下一步估计得是去找耶稣干仗。”阎王爷说,“别说大帝了,我们这个生死簿,到底该怎么办。”
阎王爷边说边摸了摸上一页的一片空白。
“我觉得其实可以看开点,不要太紧张,黑无常都死多少年了,现在根本就查无此人,不用担心他会出事。”秦广王说,“而且他是索命的那个,拘魂司的都认识他,也不会真把他索了的,仔细想想,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
秦广王说得很在理。
事实上,地府在一开始的恐慌过后,也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黑无常上生死簿又怎么了,根本没事啊!
“我知道,而且我当时就有心理准备,早就备份生死簿了,倒不用担心又得从头修复这一页。”阎王爷说,“我是说,你觉得是谁能改生死簿?”
秦广王耸耸肩:“不知道。一会儿不是要十殿阎王开会?过会儿集思广益看看。”
阎王爷沉思。
阎王殿的门突然被打开,浮英走了进来。
她走到阎王爷案前,深深鞠了一躬,说:“大王,范无救刚才打电话报告来了。”
秦广王奇怪:“他怎么不下来亲自说?”
“恋爱脑,离不开他那好哥哥。”阎王爷啧了声,“算了,随便他,确实是他在那呆着最保险,别回头谢必安让人给弄死了。”
语毕,阎王爷问浮英:“他说什么?”
“他说白无常醒了,他问了一下,白无常说当时是被下了净心神咒。”浮英说,“是在役煞行动的时候,所以当时白无常陷入了无法动弹的情况,并且那个役煞还要求白无常自杀。”
“让他自杀?”
“是的。”浮英说,“对方说,如果自己动手,生死簿会显示死于非命,很难收场。”
空气陷入了沉寂。
秦广王站直了身,和阎王爷意味深长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阎王爷抬起眼皮来看他。
秦广王把手上的茶杯放到他的桌子上,甩甩袖子。
“好嘛,”他说,“人性总是丑恶的,哪怕都变成鬼了,还能在地府里闹内鬼。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见识得着。”
阎王爷瞟了眼他,没说话,对浮英说:“跟范无救说,生死簿的事不用他担心,反正他也不会被索命。生死簿有备份的事城隍应该告诉他了,让他守着谢必安,还是照常跑他俩的业务就行了,去找生死簿上的人,我们这边自己查,查出什么来了会告诉他。”
浮英低首行礼,道:“还有一事。范无救说,他当时砍断了那个役煞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