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血浓于水,可沈若嫣到底也是你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们觉得愧对亲生嫡女,有的是办法弥补,非得要用这么骇人听闻的法子?”
“沈朗烨,亏你饱读诗书,受尽文臣儒学的熏陶,如此害人对得起你身上的功名吗!”
太子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今日亲自给沈若嫣撑腰更是给足了排场,指着这个上有祖宗荣耀,下有功名利禄的沈家嫡子怒骂。
沈夫人立马跪下,声泪俱下地申冤:“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我儿什么品性您也是一清二楚的,宫中伴读三年更是小心谨慎,沉稳持重,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这件事蹊跷无比,意在挑拨沈家上上下下的关系,还望殿下开恩给我儿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若是三天后我儿无法证明自己无辜,任凭殿下处置,任全天下的人唾弃。”
“若是殿下不分青红皂白这么草率断案,臣妇也是不甘心的,定要戴上诰命去前庭面见圣上!”
知府大人一看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名门望族,高门大户人家里腌臜事太多,谁是真的清白?
他沉默地坐着,这件事不是他能蹚浑水的。
沈大人贵为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这种事对沈家来说不痛不痒,不论背后的人想做什么,这件事都会以不了了之结果。
陈知宴也深知这层道理,他不过是为了让声势浩大起来,只要不蠢就能想通沈群嫣的小把戏。
事情既然到了高潮,就得让这个事顺利结尾,才不让她一番苦心付诸东流。
“好,既然沈朗烨也不服,那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自证清白,若是孤未来的太子妃在你沈家出什么事,孤要你们沈家好看!”
沈朗烨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殿下,她是我妹妹,我又怎么会害她,沈家这些年对她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您放心吧,她不会再出事的。”
沈夫人也立马说:“殿下放一万个心,这件事我们回去一定好好严查,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害我儿如此,也找最好的大夫给嫣儿看病。”
陈知宴满意了:“全城百姓可是都看着的,还有几位大人作证,你们沈家这么大的门楣肯定不会让孤失望。”
“自然自然。”沈夫人连连应着,低下头脸色冰冷阴毒。
这个贱人,短短几天怎么会变化这么大,他们谋划了十几年的局就要被破坏了。
事情解决后,各自散开。
回沈家的马车上。
沈朗烨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脸色难看至极:“那个翠香留不得了。”
“这个贱人怎么突然醒悟了一样,装得有模有样,这个局肯定是她做的,不动声色有点手段啊。”
沈夫人笃定是沈若嫣一手谋划,这件事里最得意的就是她,伤了她儿子的名声,让沈家处于风口浪尖上,好厉害的心机。
之前是她大意了,心想这么多年傻下来,怎么可能突然就聪明了,还真是大意失荆州。
沈朗烨怒火涌上心头:“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养废她,关起来再慢慢折磨。”
“好不容易把这个借命傀儡养大,怎么能让她跑了。”
“说的是,你妹妹马上就回来了,绝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出差错。”
沈夫人目光同样冰冷无情,狠辣阴毒,对这个养大的傀儡没有半分感情。
沈若嫣发现谢檀生没带自己回沈家,而且上次他带自己来的湖边小筑。
下马车后,谢檀生背影清冷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