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有容这几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重?活一世对?这一世南平并不公平,他不能自?私的容许自?己,第二次伤害最爱的人。
他想,他或许可以试着,还?她自?由,默默注视着她,同时他也想知道,这一世若是没有自?己,南平还?能不能去?到她口中所谓更?广阔的天地。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她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江棱过得很好,也可以凭着自?己才智,实现自?身的价值。
而唯一有一点令他不悦的是,这一世没有了?他,也会有一些自?以为?能掌控南平的男人,想要禁锢她,把她圈养起来。
他看得分明,可他却不能干预,他克制自?己在南平陷入困境时,不插手,克制自?己在南平拥入别人怀中逢场作戏时,不干涉。
她想做的任何事,他都只会当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同时,他也想验证一件事。南平口中所谓的自?由,在欲。望权力的交织下,是否真的能得到?
若是,她成功了?,他便彻底会放手,从此不再关注她的动向。若是,她失败了?,他便才会拥新月入怀,与她厮守第二世,即便她不愿,他也不会轻易放开了?。
梅有容做了?两?手打算,他也在赌。
他一边关注,一边安插了?一些留在江棱的暗线。这些人,随时会成为?弃子,却也有可能成为?权势之上的人物。
他们都在赌,却各自?不同心思?。
人各有命,有时候,选择往往很重?要。梅有容不是一个喜欢勉强的人,因为?唯一勉强的那个人,给了?他最深刻的痛。
他善于给别人机会,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
梅有容的身体在这一世并不算康健。
这倒不是蝴蝶效应,这是一种致命的相思?病,正因为?切切实实的爱过,犯病的时候就格外难控制,郁气?郁结在心,时间久了?,就有了?颓然?之态。
梅有容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他如今活着,如果不是靠着这种刻苦铭心的痛意,习惯性克制的毅力,他似乎没法拥有生命力的去?活。
他每每觉得很无趣,像是一尊行尸走?肉。
京城的别墅处处都有上一世南平留下的痕迹。
他每看一眼,便痛上一分。而每日住在这里,一周总会犯一次病。
梅有容习惯了?,他的家庭医生随时守在他身侧。
他人总会感叹光阴逝去?的太快,而他却觉得不过又是两?年。
他在一天下午,让人从军队把孟白深放了?出来。
他对?他说,“去?江棱吗?去?见你想见的那个女人。”
可他却没告诉他,无论成功或是失败,他最后的归宿都是‘和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