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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天衣无缝吗?”
“”
“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当中,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克劳尼亚说,“你总有自己的原因。”
“这很不公平!”威尔逊·赫勒斯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的表情看向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舌,“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是这个反应?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地认为我会因此而——”
“赫勒斯。”
斯莱特林的黄金蟒愤怒地将床台前的一切扫落在地,马克杯、她喜爱的茶壶,没有做防护的羽毛笔,还没有没有盖上盖的墨水瓶,深蓝色的墨水被扫倒后流了一地,有一些粘到了她白色的绒毛拖鞋上。
但她的眼睛一点儿也没有将关注分给这些东西。
克劳尼亚可以看到她的眼白涨得通红。
“我需要你的怜悯吗?艾伯特?你以为你是谁?”这些日子的惶恐、不知所措,还有得知真相的恐惧,几乎在这一刻完全地爆发了出来。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场景,一个遥远的,似乎在眨眼间就能够决定人生死的不确定的生命体,他的行为完全没有规矩可言。
威尔逊·赫勒斯的眼圈发红。
斯莱特林自私、利益至上,在这里,你能够交到最好的朋友。
“我没有怜悯你。”克劳尼亚抓住了她,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她从未这样粗鲁地对待过自己,这一点认知让威尔逊小姐感到更加的委屈。她当然也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都怪,都怪,都怪该死的——
“我理解你,我明白你,我知道你不得不面对什么,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对不对?”克劳尼亚的眼睛依旧专注地盯着他,“瞧,咱们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儿,你做下决定之后,就明白这样的路是你不得不走的路,你得为自己做打算,如果你决定这样做,就要更好的在这条路上保护好自己,你明白吗?赫勒斯?”
“你这个该死的。”威尔逊小姐的拳头一点儿也不轻,打在人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但是好像感到疼痛的却是她自己,“你怎么敢,”
豆大的眼泪从她低着的头里头流出来。
“你怎么敢,那你怎么办?克劳尼亚?”
“我会很好。”她冷酷的说,“正因为我走在我想要走的路上,我会很好。”
这是一个鬼话,大多数明账走的是威尔逊的户头。艾伯特分明是想要放权让她们将这些作为投诚的贺礼。
这种行为如此的卑劣,要从她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金钱不是重要的事物。”她说,“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赫勒斯。”克劳尼亚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怀表,顺着怀表转动开来,里头是一张照片。是小时候的他们两个,当时拍照时金发女孩嘟着嘴不满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克劳尼亚招来了一个非常小的玻璃瓶。
“我想要有这样的自信,但也不想任何人因为我的愿望而陷入危险之中,这是我的自私,我向你道歉。”
“等到了可以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她将自己的头揽入怀中,威尔逊·赫勒斯甚至可以听到她的心脏发出的有力的跳动的声音,“等到时候我们再会。”
赫勒斯听到了自己的头发摩擦衣服布料的声音。
银色的细丝从她的脑侧顺着黑色的魔杖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