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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被他扼住下颌,太阳穴钻心地疼。
「我要是说自己没碰过甜甜,您会信吗?」她的语气破碎。
「沈悦,收起你那些谎言吧。」
「这段日子你做的每件事,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沈父的声调如冰锥。
林夏轻声细语地劝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认错悔改。
一抹凄然的笑意在沈悦唇边浮现。
她的目光转向甜甜,甜甜正假惺惺地擦泪,眼睛却在暗中观察大人们的反应。
「算了,就当我欺负过她吧。」
反正在沈家,从来没人愿意为她想一想。
沈父怒到极点,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打去。
骨节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陆止白紧皱眉头,迅速上前一步拦下。
这份阻拦不是为了她,沈悦心知肚明。
他只是不想让林夏未来的心脏受到伤害。
陆止白强行把暴怒的沈父推出房间。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不过是几页随手涂写的曲谱,何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你未免太不理智。」陆止白冷冷地说。
几页随手涂写的曲谱?
那是她用命在守护的最珍贵的东西。
在他眼中,竟然轻飘飘地被说成几页谱子。
荒诞感瞬间席卷而来,沈悦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原来在这些人心里,她的付出都如此不值一提。
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她颤抖着捂住胸膛。
这就是心碎到极致的滋味,竟然真能痛入骨髓。
陆止白见她痛苦难耐,神色微变。
他赶紧伸手去扶:「别太激动,慢慢呼吸。」
「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呼吸?你叫一个快没心脏的人慢慢呼吸?」
沈悦再也无法容忍这虚假的关怀,奋力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