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劲,蒋北北下意识伸手往她额头探:“这么烫,你发烧了。”
身上热一阵冷一阵,尤其是此时车门大敞,冷风齐刷刷往里灌,秦阮身体蜷得更厉害,形成一条虾状,头欲要埋进双膝间,浑身抖得像是筛糠。
蒋北北摸到车钥匙,启动开去附近医院。
秦阮这一病高烧不退,活活烧成了中度肺炎。
蒋北北在医院臭骂了张也一通,怪他做东没顾好人。
……
入春后,京北的天气逐渐回暖。
蒋厅南刚下飞机,就接到孙凯丽电话:“蒋总,秦小姐生病了。”
“在哪个医院?”
“中康呼吸内科。”
疲倦令他无暇沉思,后仰靠进车座,懒声卷起轻淡的气息:“凯森那边的收购案进展得怎么样了?”
孙凯丽公式腔:“孟振华死咬着不放,不给那个价,他宁愿死也不妥协。”
嘴角轻扯,蒋厅南声音听上去懒散中暗藏狠厉:“凯森的现状估计也容不得他想太久,先耗着。”
说完,他提及:“警方那边调查出什么结果吗?”
“目前没有,咱们要不要去催催?”
“不用,恐怕他们比我们急。”
上边施压,明令半年内破案,否则这一批人都不好过。
个个脖子上像是绑了条绳子,拽得死紧,就差一用力勒死人。
这一病总是体乏嗜睡,秦阮堪堪醒来,睁眼入目是蒋厅南的脸。
她猛地倒抽口凉气,上眼皮裹着睫毛哐哐乱跳,男人面目夹霜,深沉浓烈,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站在原地沉声开口:“这是什么眼神,不认识我了?”
几乎有很长一瞬,秦阮的脑子一片空白,强行挤进去几分理智,她唇瓣微咧,发出的声音是哑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厅南弯腰落坐,椅子腿被推得吱嘎响。
一脸的兴师问罪。
他煞是玩味的反问:“好端端的怎么弄成中度肺炎?”
那晚在车里秦阮吹得浑身冻僵,酒精太重才导致睡在车库。
她甚至都记不清代驾是怎么走的。
脸色微闪过点白,秦阮动动嘴角:“去参加张也的入职饭局,回来路上吹了点风。”
蒋厅南直勾勾的看着某处,是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