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柯看着绒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绒花姑娘,你要知道,世间没有谁能比你更好的了。”
柳妈妈看着夏玉柯摸向绒花的手欲言又止,但看着绒花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柳妈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夏玉柯哄着绒花慢慢睡过去之后,便向柳妈妈使眼色,三个人慢慢退出房间。
柳妈妈引着夏玉柯又向楼主的房间走去,路上柳妈妈几次三番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夏玉柯看出了柳妈妈的心思,慢慢说着:“柳妈妈不必误会,医者仁心,我对绒花姑娘是半点心思都没有的。”
柳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有些尴尬的看着夏玉柯,:“先生为了救人,都肯换上女装,是我过于不知好歹了。”
“无妨。”夏玉柯微微叩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女装,便赶忙向柳妈妈行了礼:“只是柳妈妈,在下这一身衣服去见楼主怕是不妥,还要麻烦柳妈妈先带我去换一身衣服。”
柳妈妈连忙点头:“那是自然,但刚刚我已经派人将衣服放在楼主旁边的房间里,方便先生更换了。”
“还是柳妈妈考虑周全。”夏玉柯又行了礼,便和画屏一起走进房间,又换上了本来的衣服。
再到唐清雨房间时,唐清雨又换了一身服饰,看起来比往常要庄重很多,夏玉柯微微皱眉,不太明白唐清雨要做什么。
唐清雨轻笑一声:“你的事情我都听柳妈妈说了,想不到太子妃确实有些本事。”
“所以呢?”夏玉柯不解的歪着头。
唐清雨又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微微转脸看着夏玉柯:“所以,趁着今天忠平公主来了,特地帮你打出名声。”
“忠平公主?”夏玉柯转头看着画屏,无声的询问着这个女人是谁。
唐清雨没等画屏开口便摇着头:“你不必问你的婢女,她也不知道忠平公主是谁。”
“哦?”夏玉柯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疑惑,问着:“那你告诉我,忠平公主是谁?”
“忠平公主啊…”唐清雨故意拖长了声音:“她叫封然,是当朝皇上的妹妹。”
“妹妹?”夏玉柯更是疑惑:“为何我从没听过这个公主?”
“没听过才是正常的。”唐清雨看着自己房间的花瓶,用指甲细细的描绘上面的花纹:“这个公主是前朝大皇子的亲妹妹。”
“前朝大皇子?”夏玉柯一愣,忠平公主对不上号,但前朝大皇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自己小时候父亲就常常跟她讲朝廷的风起云涌。
其中最为传奇的就是这个大皇子,从小天资聪颖,深受先皇的喜爱,但因为生母地位太低,所以先皇便将他封为王爷,希望他日后能好好辅佐以后的皇帝。
奈何这个大皇子心比天高,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先是用计谋将朝廷搞得分崩离析,又趁乱给先皇下毒,最后事发被处死。
这件事先皇下了死命令不肯让别人知晓,只是夏玉柯的父亲正是这件事的见证者,所以才常常跟夏玉柯将,人心不足蛇吞象,以此来警戒自己。
奈何穿越女到了她的身上,为非作歹,最后居然逼得向来中立派的父亲被迫站位太子。
夏玉柯若有所思了很久,唐清雨也没有着急打断,而是轻飘飘的说着:“这个忠平公主自从自己哥哥出事之后,一直置身于事外,久而久之知道她的人就少了。”
“那她怎么回来云水台?”夏玉柯顿时心中起了防备。
唐清雨轻笑着:“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出门玩乐也就只有几个地方,你说,她能去哪呢?”
“可这里的都是女子,这个公主图什么…”夏玉柯说到一半,忽然捂住了嘴巴:“难道,难道这个公主喜欢女色?”
“啊?”饶是见多识广的唐清雨也没有接上夏玉柯的脑回路:“你,你怎么会有这样有悖人伦的想法?”
夏玉柯看着唐清雨不可置信的眼神,眨巴眨巴眼睛,弱弱的询问着:“难道,你们身边就没有男子喜爱男子,女子喜爱女子的事情吗?”
“这样成何体统?”唐清雨难得有些失态:“这世间都是男女相交,一阴一阳,哪有男与男,女与女的道理?”
唐清雨见夏玉柯说的认真,便忍不住补上话:“我劝太子妃不要想这样不合规矩的想法。”
“为何?”夏玉柯疑惑着,按说这种事情唐清雨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才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奇。
唐清雨沉吟一阵,向夏玉柯讲了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名贵族女子无意间遇到了一个浣纱女,便将浣纱女邀请到她的府邸做客,时间过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之后两个人像是发了疯一样,说两人已经私定终生,非要举办婚礼请求长辈同意。
人人都传两个人生了病,将两个人分散开来,不让两个人见面。
之后,浣纱女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偷跑出去见贵族女子。但贵族女子病已经痊愈了,将浣纱女赶出自己的院子,浣纱女崩溃,竟在那天晚上跳了湖。
夏玉柯抿着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