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累傻了,她现在非得调戏调戏他。
这么想着,人已经往后一仰,躺到地上,闭了眼。
陆厉川要来拎她,被姜北挥开。
“你先别动我,让我睡会儿。”
看来是真累了。
语气都比平时温和了不少。
陆厉川心里好笑,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从兜里摸了盒烟,听到姜北似乎笑了一下,问他,“陈寒说,你是为了赚钱才来缙云山的。”
“真的假的。”
摸打火机的手一顿,陆厉川哼笑,“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你欠了一屁股债,是个老赌鬼。”
“所以培训中心高价挖你你就过来了。”
知道她在胡诌,陆厉川眼皮都没抬,说,“你以为警队是娱乐圈呢,价高就能买到一切。”
“嘿,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小心放到网上有人说你歧视娱乐圈。”
“歧视没有。”
“但两者没有可比性。”陆厉川说。
他的嗓音沉稳有力,在黑夜里更显平滑。
姜北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她挑了挑眉,睁开眼望了望漆黑的夜幕,“那陈寒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很缺钱?”
陆厉川停顿半秒,没说话。
姜北听到打火机咔嚓作响的声音。
他在点烟。
接着便闻到浓烈刺鼻的烟味儿。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却在心里觉得,也许陈寒说的并不全都是假的。
男人谈起钱,总是异常的敏感。
姜北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什么,冲他伸了伸手。
月光下,白皙小巧的掌心像一块美玉。
她说,“你拉我一下。”
“不拉。”
她笑,有些懒散的意味,“不拉的话我就举报你公报私仇。”
“而且你看我都乖乖做完了,帮个忙又怎么了。”
她说着,语气里似乎带了点讨巧卖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