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少主,请留步。”
车夫赶着马车,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异人居时,慕容炫着带人拦住去路。
慕容炫一路想,快到府邸时终于让他想到,能在众目睽睽下把人救走的,只有霜飞晚这个妖孽一样的存在。
当初江逾白被困大公主府,就是霜飞晚使用妖法不顾一切去救,方才救走江逾白的一定也是霜飞晚,但是这些他不能摆到明面上,只能从傍敲打霜飞晚一二。
车夫马上拉紧缰绳,停下马车,跪下迟疑一下道:“……回二殿下,我家少主不在马车上。”
没想到车夫这么坦然,慕容倒是有些意外,就听到车夫道:“今晚出来看花灯的人和马车较多,马车走不快,少主困得厉害,就带着灵书先行回府,还吩咐小人带些夜宵小吃给大家。”
车夫回身掀开车帘,里面果然堆满了各种应节小吃零嘴,唯独没有人在里面。
“你们在回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吗?”慕容烬沉着脸问,霜飞晚竟然不在马车上,莫非真是去救人不成。
“大街上到处是赏花灯、赏月的人,就是不知道二殿下指的是谁?”车夫不假思索回答,慕容炫气得牙根痒痒的,但霜飞晚不在场他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慕容烬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少主,本殿知道今晚到大理寺劫囚的人是谁了,提醒她好自为之吧。”
“二殿下是要举报吗?”车夫却一脸认真道:“殿下要举报的话应该找四殿下,我家少主不管大理寺的事情,怕是教殿下失望。”
“你滚吧。”
慕容炫气一肚子肝火,懒得跟一个下人多言。
车夫一脸茫然地拱拱手,爬上车车赶着马车继续前行,却绕路到后门进府。
进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车上一堆没用的东西,把车上的毛毯拿走扔到炉子里烧掉。
江里受了伤,毛毯上染了不少血迹,又细细地检查过马车里面,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血迹,才重新铺上新的毛毯。
幸亏二皇子没有查看马车,不然……车夫打点好一切,自去向灵书他们回话。
霜飞晚已经泡在浴池里面,容觅站在旁边侍候。
灵书进来道:“车夫前来回话,说快到家时遇上二皇子,二皇子问他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还声称他已经知道劫囚的人是谁,让少主好自为之。”
“我好自为这什么?”霜飞晚讥讽地笑笑。
“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容觅不解道:“难道他怀疑是主子去劫囚。”
“当然不是……”霜飞晚打了个呵欠,慢慢悠悠道:“我还没有查,他倒先自己跳出来,看来设局的人便是他。”
“给江少主送假消息的人是二皇子!”灵书一脸惊讶,霜飞晚轻轻嗯一声:“他是知道江逾白身份的,眼下江逾白是玄境修为,寿命绵长,再加上新仇旧恨,设局陷害江逾白合情合理。”
“那二皇子为何又要让主子好自为之。”容觅十分疑惑:“照理劫囚这种事情扯不到主子头上。”
“大概是设局失败,开始放飞自我。”霜飞晚半寐着眼道:“你们就别多管了,横竖都大理寺的事情,四殿下会有办法解决,我等不必过问。”
“主子,我们要不要告诉四殿下……”
“容觅,少主困了,不必泡太长时间。”灵书打断了容觅的话。
容觅赶紧伸手扶霜飞晚出浴池,用毛巾吸干身上的水换上寝衣,三人一起回到寝卧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