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蒙蒙亮,在毛驴吃痛的昂昂声中轮毂转动了起来。
在中午没有停歇的情况下,约莫申时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附近最大的集镇上。
进了集镇一行人就分开了,有的将满车的鱼干拉到客栈,有的拉到酒楼,有的则是拉到集市上占了一个位置,给门口的壮汉递过去了一个钱袋,满脸陪笑不停的点头弯腰。
秦浮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正在集镇上一个‘高档’场所内看着那些符箓。
用上两百多颗的中品灵石将店里面的所有符箓一扫而空,在掌柜那看财神的眼神中走出店铺朝着的定好房间的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门口的时候秦浮就看到了几辆架车已经停好在客栈门口了,没有多想随即踏了进去,入眼便是有些郁郁寡欢的众人。
看到秦浮进来,刚才还在小声不满讨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
“鱼干卖了出来,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秦浮不解看向自己唯一熟悉一点的梁父。
“梁叔,出什么事情了吗?”
吧嗒吧嗒抽了两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浓雾,这才缓缓开口,“不就是因为我们来晚了几天吗,那些黑心的老板就说耽搁他们做生意了,要扣那什捞子损失金,说这批鱼干品相不好,不能按照平常那个收购价来买。”
“一下子压了四成的价格。”
“卖了?”
“卖了。”
梁父敲敲烟锅,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又不止我们一个村子在卖鱼干,只是这里稍远些,我们不卖有的是人卖。”
“我们辛辛苦苦跑那么远就是为了能够多卖两个钱,如果不卖还要拉回去到其他地方去卖,价格低一些就低一些吧。”
说到最后,几个汉子的眼眶都是微微泛红了。
“还有一些,明天在集市上应该不用晌午就能卖完,下午就能够回去了。”
“唉……”
几个跟着父辈出来的孩子看到父亲如此这般,也是低头沉默不言,毕竟他们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这顿晚饭虽然比昨日的丰盛更加诱人,可是众人却味同嚼蜡,要了几瓶地瓜酒推盏了起来。
劣质的地瓜酒散发出刺鼻的酒味,众人却仿佛一点也没有闻到似的,酒过三巡发了一顿牢骚众人也算看开了,脸上的沉闷消失带上来了一点笑意。
吃饱喝足,众人才各自回到房间中,独留秦浮一人在客栈的大厅内,独自沉默了起来。
拿出从早上就楷开始挂在腰间的传讯玉佩,微微发愣呆呆的看着,直到客栈的老板将那门板一块一块合上传来的动静方才惊醒秦浮。
本来就没有多大规模的客栈,在梁父他们一行人住下之后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房间,这个老板也是生的好心肠,前些日子算着该到梁父他们来卖鱼干的日子了,碰巧天公不作美。
老板一连几天都没有开门做生意,在柜台后面静静的点燃豆油灯趁着空隙将前些日子的账目算了一算。
梁父说,在他小时候,这个客栈掌柜还是壮年的时候他们村庄里的父辈就已经在这里住下来了。
每当该他们来卖鱼干的日子掌柜都会提前关门谢客,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再开门迎客,不过以后就不确定了,因为掌柜的儿子修炼天赋不错,进了一个三流的宗门。
如果以后没有别的意外的话,估摸着这间客栈再掌柜百年之后这里就会物是人非。
大如黄豆的烛光不停的跳动,房间里的倒影一时些大一时些小。
秦浮看着自己买回来的地图,眉头一阵紧锁。
手里的这张地图,大大小小六七座城镇随意的坐落着,然而这只是大天王朝的一部分,甚至连一半都没有。
用卖这张地图的掌柜话说就是要真想买一张完整的地图那得去到大城里面。